起朵花是誰,只是想多接觸一些過去的朋友。
祝童回頭看一眼窗外,已是黃昏了。
“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我不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這是幾天來葉兒對祝童說的第一句話。
“好,好,我在外面等你。”祝童拿起鞋襪,走向房門。
“你……對我做什麼?”葉兒忽然問。
“什麼?”祝童停下來,故作不解的說:“你放心,我和你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不是那個意思。”葉兒的臉紅心跳,偏偏還想搞清楚;“我做夢了,你……在裡面。”
“我是在給你治病啊。”祝童的心情好了很多,一天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葉兒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陳大媽坐在堂屋門前,看到祝童出來連忙走進房間。
陳阿伯在廚房忙活著,探出頭說:“晚上有血粑鴨,叫你的朋友起來,喝幾杯酒解解乏。他住進來只出來吃過一次飯。”
曲奇也累壞了,不過祝童能肯定他一定沒睡覺,而是在房間裡凝練逍遙遊休養生息。曲奇並非沒有出門,昨天晚上就出去過,只是陳大伯沒有察覺。
“大伯,還有房間嗎?”祝童穿戴好鞋襪,走到廚房門前問道。
“有啊,客棧裡只有兩個南方客人,房間都空著呢。”陳大伯忙的渾身冒汗,五月的鳳凰城已經是悶熱的夏天了;“幾個朋友?不如叫他們一起來吃飯,你大媽為了做血粑鴨買了兩隻鴨子,八個人也吃不完。”
葉兒梳洗完畢出來了,黑色的牛仔褲與黑色體恤被一套寬鬆的休閒服換下,她還是不肯穿裙子。
祝童忙對陳阿伯說:“他們一定會喜歡,葉兒出來了,我們先去看朋友。”
沒有了熙熙攘攘的遊人,虹橋的黃昏不復喧囂,商店裡依舊播放著鳳凰仙子的歌聲。
祝童指著街邊店鋪外懸掛的海報上朵花的笑顏,說:“能想起來嗎?她就是朵花。”
葉兒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緩緩搖頭,表示沒有記憶。
祝童也不著急,他甚至怕葉兒想得累了頭疼,笑笑說:“走吧,我帶你去看真人。”
葉兒乖巧的低下頭,跟在祝童身後三步處。她堅決不肯和這個“殺人犯”並肩,也不肯讓他牽住自己的手。
鳳凰城還是那個水墨山城,天王廟經過鷹佛的洗禮,已不是去日的天王廟。
步入山門,迎面是整修一新的大殿,旗杆山高懸鷹佛*旗。
索翁達活佛的大弟子洛迦哥仁正站在殿門處替兩位香客摩頂賜福,抬眼看到祝童,不由得停下來。
“大師安好,恭喜發財。”祝童遠遠的合十一禮,此時此刻,他不想橫生枝節。
天王廟還是鷹佛的道場,祝門沒有收回的意思,一品金佛或二品道宗更沒有插手的必要。
洛迦哥仁想必也不想招惹祝童,低眉順眼地弘揚幾句佛*,打發走香客後迎上來,用略顯生硬的語調說:“師兄好。”
“朵花在那裡,你先去。”祝童指著偏殿方向說。
葉兒微微點頭,走向祝童手指的方向。
“你應該叫我師祖,鷹佛曾是我的弟子。”祝童左右看一眼,沒有熟悉的僧人,鷹佛標誌無處不在。心裡不禁有氣:這座天王廟已然變成一座密宗道場了。
洛迦哥仁眉心一挑就要發作,看到祝童眼睛深處的冰冷,不由收斂起野性,低頭道聲佛。
祝童是鷹佛看得起的人,他的使命是堅守這處道場,保正鷹佛與鷹佛收攏的俗家弟子們之間溝通舒暢。
幾天前在文峰觀,仁杰薩尊活佛與貢嘎木尊者聯手都沒在祝童面前佔到便宜,以他的修為更不濟事,惹出是非來是為不智。
“鷹佛說過,三年內不再踏足中原。天王廟本是祝門道場,我如果現在收回,你擋不住的。你在此只是借用,最好不要大動土木。”祝童說著,看到站在偏殿門前的葉兒臉上不屑的表情,只能作罷。
洛迦哥仁恨恨的跺跺腳,卻毫無辦*。
九、崢嶸
朵花沒有化妝,只換了身藍色苗裝,依在王向幀身邊,靜靜的。
王向幀沒感到有人進來,他神情凝重地注視著神像上方那塊“翩翩于飛”的牌匾。
他這次真的是輕車簡從,身邊只有朵花,連個秘書司機都沒有。
朵花看到祝童,低聲叫聲“大哥”,繼而看到他身後的葉兒,臉上才有了點笑摸樣,走過去拉住葉兒的手說:“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