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聽說你病了,好些了嗎?”
葉兒看到朵花身上的苗裝眼睛伸出閃過一絲亮光,轉到朵花臉上卻沒什麼特別。
“李先生,小蘇,你們也在這裡啊。”王向幀已經轉過身來,仔細端詳著葉兒含笑道;“看起來不錯,李先生的醫術高明。”
葉兒看著王向幀,遲疑道:“您,認識我?”
“我怎麼能不認識蘇警官呢?”王向幀走近兩步,愛惜的理理她額角的亂髮;“小蘇,你是我最好的助手之一。在這件事上我有責任,考慮不周,不該讓你承受過重的壓力。相信這個小波折很快會過去的,你不要任性,要配合治療李醫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我還等你吃你們的喜酒呢。”
葉兒看看朵花,再看看王向幀,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指著祝童說:“可是他是個殺人犯。”
王向幀沉吟著望向祝童,沒有說話。
“我沒有殺人,過去不會,將來也不會。”祝童心中無愧。
“我親眼看到了,你要殺一個老人。”葉兒繼續說,聲音越來越大。
“你只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你看到我殺他了嗎?”祝童想趁這個機會解開葉兒心裡的死結,這樣下去不只對葉兒的恢復不利,自己也要悶死了。
“你弄昏了我,我知道,你一定殺了他。你看他的眼神很……很……反正你是殺人犯。”葉兒找不到合適的詞彙表達。
祝童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嚇人。那個時候,他不只有殺掉大盜蘇起的衝動,且已經下了決心。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人叫大盜蘇起,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他的手裡。當時我確實想殺掉他,可是我沒殺他。你如果不相信的話,首長可以打電話求證,奉節江邊是否出現過一個死屍?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如果警方願意的話,找到他很容易的。倒是你,蘇葉蘇警官。你一直不聽我解釋,你在逃避什麼?這一路來走過多少荒山野嶺,我如果是壞人,你能活到現在嗎?”
祝童解釋完,葉兒還是那副抗拒的表情。他心裡微嘆,知道當時自己的表現太過惡劣,這樣的解釋對葉兒不會有多少效果,可是王向幀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說謊,我……你一定殺了他,然後扔到長江裡。”葉兒倔強的堅持著。
“蘇警官,你過去是警官,病好以後還是警官。你應該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那裡發生過什麼?那個人是否還活著?李先生是否殺過人?在沒有確切的證據情況下,你無權下結論。現在,你最好的選擇是配合李醫生早日治好病,病好了,你可以去案發現場調查。”王向幀相信祝童不會殺人,但不能確定那個人是否安全。看葉兒的樣子,祝童很可能做過什麼不理智的事。
葉兒又開始頭疼了,她被王向幀的話打動,剛開始思考就抱著頭呻吟。祝童連忙上前用鳳星毫紓解她的痛楚,心裡只有心疼,別的都不在意了。葉兒還受不住這樣的高強度的刺激,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刺激她。
朵花關切的上來幫助祝童扶住葉兒,等她稍好些說:“葉兒姐,我們去外面轉轉,別想了,想也沒用。”
葉兒推開祝童,用複雜莫名的眼神看他一眼,與朵花一起走出偏殿。
“你沒有把他怎麼樣,是吧?”王向幀等她們的背影移出視線,問。
“能怎麼樣?我沒有殺人。”祝童蒼白的說,他累了,不想再解釋。
“再測個字,如何?”王向幀看著窗欞上的象牛相爭圖,忽然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時你給我測了個字。我記得你當時說過一句孔雀東南飛。”
“您信嗎?”祝童強打精神說。
“沒什麼信不信的,我需要傾聽更多的建議,尤其是你的建議。因為,我們的命運已經聯絡在一起了。”
“請說一個字。”祝童瞬間清空腦子裡的負面情緒。
王向幀狀態可以消極來形容,這樣的狀態可不太對頭。正如他所言,兩人的命運確實聯絡在一起了,王向幀如果徹底倒下了,祝童唯一的選擇只有馬上換個身份跑路。江湖酒會召集人的位置是想都不用想了,即使想照顧葉兒也是難上加難。
“象。”王向幀平靜的吐出一個字。
祝童思量片刻,才緩緩道:“宋朝有位隱士做過一首詩,曰:大象自中虛,中虛真不渝;施為心事業,應對口功夫;伎倆千般有,憂愁一點無;人能知此理,勝讀五車書。這位隱士名為邵雍,精研陰陽卦學數數命理,洛陽現在還有個地名為安樂,即來自他當時的宅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