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與太子並肩。”信成公主將之前太子一方囑咐的各種細節一一道來,只求岐王出山。
“太子為何選擇了我?”
“王爺,如今《推背圖》暗語已破,雖然我不清楚其中的玄機,但大唐遭此劫難,太子定是急缺援手,只有最親最近的人最為可靠,當然最重要的是殿下有那非凡才幹,定能幫助太子一舉收復失地,恢復一統。”
“我有一句別人聽了去或許覺得我頑固不化,但你定能體會其中的糾結,那聖上是天下人的聖上,並非我李某人的聖上,沒有愛恨之說,只道是苦心多載付流水,一片赤誠賽寒天。”
“王爺這麼說,足以見得你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我若說聖上也不是我信成的聖上呢?”
“所以本王說你能理解其中的糾結。”
“但是太子可以是你我的太子,是天下蒼生的太子,殿下以為呢?”
岐王先是不語,緊接著嘴角上揚,就這樣同意了北上的請求,也同意了作為中間人在聖上和太子間進行周旋,目的只有一個復興大唐。
叄拾伍:解救昭儀 險遭滅口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宗伯的身體也已基本恢復,他聽聞楚昭儀已跟隨大部隊南下入蜀,便叫了嚴黎來一併商量把握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把她救出來,只怕進了那益州就會層層把守,再想下手就等於引火**。
可嚴黎卻心不在此,他十分擔憂這個計劃會拖累了烏檀寺一方的定期任務,如果讓對方得知他們的一己私利,恐有不必要的麻煩發生。
“主子,烏檀寺又有新命令了,要我們近期拿到太子那邊的動態和下一步計劃。”
“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一再聽命於烏檀寺的目的是什麼嗎?”
“屬下知道,是致狗皇帝於死地。”
“對也不對,是為了打擊狗皇帝,是報復大唐的這個掌權人,可解了我一人的心頭之恨算什麼,我還想救她於水火之中,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可主子,那邊要如何交待?”
“交待?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想為誰交代,你是烏檀寺的侍從,還是我宗伯的?”
“屬下當然唯主子馬首是瞻,只是那一方我們如今不可不從,這樣我陪主子進蜀救人,再派手下去打探太子那邊的動靜,起碼不讓烏檀寺抓住我們的把柄。”
“這麼多年我忠心耿耿,給他們提供了數不清的情報線索,如今他們也已經勢在必得,又何必彼此牽連。”
“主子,或許他們還想從我們這裡獲取更多的線索吧!”
“我和我身邊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麗競門,數年栽培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身邊只有你一人,再想回到當年的眼線密佈之狀恐怕難於登天,更重要的是如今我借力打擊了狗皇帝我的氣算是出了,唯一的心思就是把如絮救出來。”
“主子,真是臥薪嚐膽,救出楚昭儀之後你還有什麼打算?”
“和她歸隱山林,安度晚年吧,我這一生跌宕起伏實則不幸,希望你們都不要像我一樣。”
嚴黎有那麼一秒鐘像是看不透這個垂垂老者,他時而兇悍,時而脆弱,時而可恨,時而可憐。
“主子,當日你彌留之際為何不讓我滅口,這點我想了好久還是想不通,你不是最怕他把訊息帶出去。”
“殺他非我本意,都是為了把烏檀寺的任務順利交差,那時我都不知自己能否活的下來,又怎會有心思顧及其他,不殺他也算是給我和如絮積德吧!”
“你是不捨得,那魏卜也曾是你心頭之人,對嗎?”
“不過是我的復仇工具吧,當然,你也是。”宗伯並不虛偽,他心直口快,說罷還望了眼眼前的年輕人。
“難道你的人生就這麼一件事?”嚴黎真是摸不透這個老頭兒,他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就看不透。
“習慣了。”就這麼三個字。
“……”
之前老佛爺給賢之講的故事,習慣性仇恨,太多這樣的悲劇之人續寫著悲劇之路。
就這樣二人次日便出發去到聖上入蜀必經之路,開始籌劃整個營救計劃,這一切楚昭儀並不得知,自李靜忠隨了太子北上,宗伯和她就斷了書信往來,這一日大風不斷,像是要下雨的前奏,陳玄禮安排了重兵護送著聖上和眾妃嬪。
嚴黎在當地僱傭了諸多弓箭手和殺手,預備在下一個路口正面交鋒,硬搶出楚昭儀,大雨傾盆之際,兩夥人肆意砍殺,才一會許多士兵和殺手就倒在了泥水中,馬車也毀壞了三四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