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老者,為何如此說辭?”鶴引並非好奇,只是她這話像是有所隱情。老婦人看看他的裝扮衣著,“這位郎君定不是本地人士,鐵匠只是說三日內會有一群中原異士到訪,他要迎候,於是生意就關門了。”
“那他人在何處呢?”
“你看守在玉門關口的那位便是了。”
一行人進關之時並未在意有這麼個人坐在土牆一邊,他掃了眼,確是有位老者席地而坐,便前去一探究竟。
越靠近鶴引就越攥緊了手裡的佩刀,四海為家讓他的提防性只增不減。
“比我料想的還晚了一日。”灰白髮髻的老者盤著念珠振振有詞。
鶴引看他並無刃器便也放鬆了右手,只道:“我需要削鐵如泥的利劍,幾日可取?”
“好說,好說。只是你們少班主還欠我一個人情呢!你就不引我去會一面。”
“什麼少班主,我是絲綢商販,我就是老闆,現在說劍的事情。”
老者哈哈一笑,並不急於反駁,“看來這位少俠有點糊塗呀!劍的事我記下了,你先回去,我晚些時候自會給你答覆。”
鶴引覺得這老頭不好好做生意,在這故弄玄虛,很是不悅。想想佩刀在此,也足以應對接下來的路途險情,便不再多話。
趕回客棧,正趕上飯菜妥當,一行人大快朵頤,不亦樂乎。飯畢,各自歇下,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帶好充足的水和乾糧,一行人就預備入關了。上駱駝前,賢之特意叫住了鶴引,一把精緻的黑金古劍交予他手上。鶴引還整憋悶,“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
“少班主,我無功不受祿,你是知道我的!”
“拿著,這不是我給的!我只是轉交罷了!”一定是那個老頭,鶴引更是疑惑不解。
出關之時,那老頭還真就出現了。
鶴引聞聲望去,差點笑出聲,這裝扮和昨日判若兩人吖!鹿遊園望了眼鶴引,那意思是別出聲。
“這位是我重金聘請的嚮導,老佛爺,以後大家定要相互照應。”賢之面向駝隊鄭重介紹。老者緩緩走近大夥,他花甲年歲,也不知道有何過人的本領,使得賢之如此看重,匿冥盤算著。
老佛爺?匿冥心裡一驚,一步躍下。三步並兩步,趕來隊首。老佛爺此時也已注意他多時,只待他上前。
賢之像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攏了攏兩個人的肩膀,就撤到一旁。隨即,“上路!”兩個字推進了隊伍的行程,並不忘對匿冥耳語,“七郎,早點趕上來,大漠不待人。”
匿冥曉得這個年紀尚輕的君郎一定不簡單,他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這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臉。他有意支開大家給他們敘舊的空間,還把老佛爺拉進隊伍。
他知道多少?想做什麼?老佛爺怎麼出現在這兒,怎麼會認識他?更多的問號充斥心頭。
“匿冥君,別來無恙呀!”老佛爺依舊不緊不慢地捻著珠子。微笑著,灰白的鬍鬚襯著髮色,整個人都有一股神秘的氣息。
“佛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匿冥有點語無倫次,但竭力剋制著激動,保持住自己一貫的睿智做派。
“說來話長,你又如何到了西域的?”
“……”匿冥也是疑惑重重。
“這些暫時一放,我且問你,接下來作何打算?”老佛爺望著匿冥。
“我要回京師,就算劫獄我也要把魏卜尋回來。”老佛爺深知他們兄弟情深,可找到魏卜,豈不夢話?
“我在這候你多日了,一切就等回到中原再議,路途遙遙,我們還是邊走邊敘吧!”
有句話匿冥沒好問出口,老佛爺好像比以前老了很多,憔悴了些,還是如何他也不得而知。或許,經過那次劫難,大家都有所改變吧!
鶴引這次特意跟賢之並排。
“我知道你的不解!”賢之開了口。
“你有不知曉的事情嗎?”鶴引對於他這推測能力早已習慣,羨慕嗎?倒是沒有。就是感嘆於一個毛頭小子有這等異能。
也難怪,行走江湖的沒有點看家本事,又何以安身立命?
“那你又是為何多此一舉?”鶴引將問題一拋。
賢之就像抓羽毛一般右手一揮抓住了這個問題,對天一吹。藍知更撲騰著瑩藍的翅子往玉門關方向飛了去。“這個問題就像是這沙海的塵,你說它輕,他可以沉於腳下,幻化成丘壑;你說他重,它又可隨風遠揚,迷離眾生。”賢之多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