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二人異口同聲。
賢之白了他們一眼,“戶部尚書,遊園君,你的舊上級!”賢之指著鹿遊園。
“什麼?”鶴引有一點不敢相信。
“我說今日下午宦人來報,說明日早朝後要我去見個人,我問了他,他也沒透露給我到底要見什麼人。”
“遊園君,怕是你沒給太監打賞吧?”賢之還不忘打趣他。
“現在要怎麼辦才好?”鹿遊園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首先就是不能讓侯尚書在宮內時間過長,以免他無意透露出他女兒的名字;再來就是不能讓侯尚書和岐王太過密切,他如果讓岐王瞭解了侯督靈曾學過武藝,或者跟鹿遊園早就認識,怕就會捅出簍子!”賢之一臉的嚴肅。
“不可能,我們根本做不到第二條!”鹿遊園提出質疑,“他們本就是親家,談論兒女怕是最為關鍵的一部分,又都是權臣,我們如何能控制得了?”
“依我看呀,侯尚書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會那麼傻,揭自己女兒的短。”鶴引說到。
誰知,賢之隨即就否定了他,“鶴引大哥,倘若今日李潭還活著,或許他會一心護著這樁婚,可是……你覺得呢?”
鹿遊園眉頭緊鎖,“在江南到的時候,的確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不少,我原以為是他高升心情爽朗所致。”
“他該不會是想讓女兒離開岐王府吧?”鶴引大膽說出了賢之的顧慮。
“岐王如今勝券在握,他又不是個愛女如命的,短期不會有什麼,就怕長了,他又動了其他的什麼心思!”賢之安撫,“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處處提防。”
“只要他不把督靈陷於危難,我們就安心了!當然他畢竟是她的父親,還不至於如此……”接下來的話,鶴引就嚥到肚子裡去了。
壹佰貳拾玖:再危受命 投靠碰壁
侯玄松一路風塵僕僕,卻精神矍鑠,他帶著滿腔抱負和對大唐以及聖上的感激之情,一個叩拜便把在場的幾人都折服了。
看看人家這誠摯,這氣勢,這言辭。
“臨危受命,未感艱辛,聖眷忽至,榮幸之至啊!”
“愛卿,一路辛苦,快快免禮!”聖上發話。
“謝聖上!”侯玄鬆緩緩起身。
“這次把你從江南召回,望你替朕分憂啊!”
“能夠有幸得到聖上賞識,是微臣整個家族的榮耀。”
“原州以南旱情日益嚴重,怕是要你這個戶部尚書好好賑災一番了!”
“臣領旨!必將輔佐聖上,儘早安頓災民,防止流民暴動,加進防旱措施。”
“好!”聖上心想大老遠把他叫了來,也不能光讓人幹活,一點安撫也沒有,“愛卿,可是有一個女兒許給了皇叔岐王府上?”
侯玄松正奇怪聖上怎麼會問起此事,“哦,是,微臣的獨女正是嫁給了小王爺李潭。”
“唉,還真是個命苦的娘子,朕早些時候聽聞老人們說是父皇賜的婚。”聖上求問。
侯玄松輕咳了一聲,“嗯,是的,聖上。”
“朕心感不安啊,那李潭一表人才,卻為了朕的大業早早而去,朕一定要好好待你們侯府和岐王府。”
“謝主隆恩!”
“來人,去岐王府請皇叔還有侯府千金覲見!”
“是!”
這口諭到了岐王府,岐王等著自己的兒媳一併進宮,誰知等了好一會,只等來了那授琴女師傅。
“王爺,少夫人她突發頭疾,臥床不起,著實是進不了宮呀!”
岐王見狀,著急也無濟於事,只能自己面聖。
見到了聖上,岐王先是問安,接著說出了侯督靈的身體有恙,不能前來覲見,還望聖上體恤。
就這樣侯督靈逃過了第一次難關,但她並未意識到更大的危機都在後面等著她。
侯玄松和岐王相互寒暄了以後,鹿遊園就奉命把侯玄松接到了自己府上暫住,原本聖上是要另外給他安頓府邸,但他執意不鋪張浪費,國難當頭,一切從簡。
於是,鹿遊園便主動邀請,原是在江南時候,鹿遊園就住在侯府內,這次也算是禮尚往來,大家就都各自散了。
侯玄松來到鹿府,見到了鹿夫人還是有一點吃驚,雖然他也知道這些聖上身邊年輕有為的得力干將,怎麼都有個側室小妾什麼的,卻不成想鹿遊園娶了個平頭百姓家的做了正室。
但他畢竟不是人家長輩,不好說什麼,就被鹿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