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深。”于都行還真小瞧了他,他還絕非簡單的酒囊飯袋。
王道嘆了口氣,“若不是宦官參政,我可能都到不了那時衛蔚寺少卿的官職,同樣,如果不是因為這層原因,我亦不會鋃鐺入獄。”
於杜行這就有點好奇了,“怎麼,你的官職莫非是花錢買來的?”
剛問完他就覺得這個問題頗為多餘,這不是明擺著的嘛,讓他公平憑本事爭取,想他的文章還不知道寫得有多不堪入目。
“花錢?哈哈,怕是比花錢還厲害。”王道話不說破。
“有意思,看來我還真是來對了地方。”
“等著看吧,好戲都在後頭呢,你也好,我也罷,都是棄子,苟延殘喘的偷生於此,就笑看風雲突變吧。”
這和王道做到那個官職不是一點本事沒有的,雖說爬到了這個高度他背後也用了不少見不得人的手段,但畢竟他也是個詭計多端的,最後不得善終,只能說道行還不夠深,也是對手太過強大。
“剛才你說聖上更是個秉公執法的,你指的是魚珠兒那一案?”
“你在外邊自然比我瞭解的要透徹,我哪有那麼多靈通的訊息,不過好像自那魚珠兒關進來以後,這個大理寺禁地裡外三層保護的如同鐵桶。”
“看來,他還真是後臺強勢啊!”
“你看,他表面上是聖上關起來的,誰又能知道他是不是聖上保護起來的呢!”王道悠哉悠哉地抓著蝨子。
“費什麼話,都給我閉嘴,小心我小黑屋伺候你!”牢頭一聲吼,驚得這邊的兩個人瞬時鴉雀無聲。
於杜行開始盤算著自己的退路,開始猜想自己將面臨的危險和際遇,輾轉半宿,都快亮天了,也沒有合上眼。
疏離子自從見了賢之後,心思也活泛起來了,這小子想激我,我殺了自己人,他再對付我,不禁啞然失笑。
洪荒趴在洞口的石臺上,兩個身手不凡的守衛緊緊跟隨,他能逃也無處可逃,“去!去!去!別在這礙眼,我能往哪跑?”一臉嫌棄地把二人往兩邊趕。
“恕難從命!”兩個守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異口同聲。
“你這麼高興,怕是狗皇帝命不長了吧?”洪荒眉眼不抬,問著疏離子。
“你主子恨我還是恨狗皇帝呢?”疏離子也是無事閒聊的口吻。
洪荒板起板起身子,抄手於胸,“都不狠吧!”
“謊話!”疏離子丟擲兩個字。
洪荒大笑,“不過都是利益至上,哪有那麼多愛恨呀!”
“這戒指套上的怕不只是利益吧,你看你,最大的損失怕是失去自由吧!”
“也沒有人逼迫我,無非是我情我願。”洪荒沒有一點戲虐,像是看透了許多。
“你就不想回去幫他?”疏離子兜兜轉轉問到了最想問的一句。
洪荒撿起一邊的石子,向著那前邊的草叢扔了去,落地聲音輕微。
“野草逢春必有,石子穩坐其中。”
疏離子聽明白了他的話,怕是這一批批的手下都是野草般的存在吧,他就算想回去,原來的位置怕也是早被人取而代之了。
“好好在這陪我吧,這麼久以來,我也是太過孤單。”疏離子看向那片草,洪荒自比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我只勸你一句,不論你立了大業,還是他飛上巔峰。他都不會臣服於你,你聖在尊貴血統,他生來卑微,滄海一粟的飄忽感和四面楚歌的岌岌可危之態,你是無從體會的?”
“你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處境?”疏離子頗為疑惑。
“我不是在這裡博取你對他的憐憫,我只是想告訴你極盡苦楚之人,不要讓他窮途末路,你不知道他會如何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話鋒凜冽,聽的疏離子不由得心頭一緊,“那麼你是想替他宣戰了?”
“不,我是想提醒你,莫不要自尋煩惱。”
“呵呵,怕是他有意刁難我吧!”
“你不懂他的難處。”洪荒心裡幾種情愫相互糾葛,混雜一處。
“我該給的誠意都已然給了,我沒有動那賢之一分一毫,你真的以為只是我對那所謂的奇人網開一面?”疏離子說出自己的讓步。
“我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為何你對他格外開恩,原是他找過你了。”洪荒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一襲悲涼之感溢上心頭。
“他向我坦白了這個奇人他要收為己用,我若不做為難,可以把斬殺狗皇帝的功勞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