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你竟然出去跑步了!我真沒想到你能在這種雨裡跑步。”
“非常時期需要非常手段。”我脫下T恤,扔進浴缸,濺起一層水花。“不是說新郎在婚禮前見到新娘會不吉利麼?”
“那你就閉眼吧。”克萊爾快步跑到浴室裡拿來一條毛巾。我靠過去,她把我的頭髮擦乾。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可以讓她幫我擦一輩子了。沒錯,就是這樣。
“這裡真的很冷。”克萊爾說。
“我未來的老婆,還不快到床上來。整個屋子只有這兒暖和。”我們一起爬了上去。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章法,對嗎?”
“你覺得有什麼不好麼?”
“沒有,我喜歡這樣。”
“很好。你那些毫無章法的需求,總算找對了人。”
(上午11∶15)
克萊爾:我從後門進了屋,把雨傘丟進玄關,在走廊裡幾乎迎頭撞上愛麗西亞。
“你剛才去哪啦?珍尼斯已經到了。”
“幾點了?”
“十一點十五分。嗨,瞧瞧你那件衣服,後面穿到了前面,裡面穿到了外面。”
“我覺得這代表好運,不是嗎?”
“也許吧,不過上樓前你最好還是換一下。”我慌忙躲進玄關,把衣服重新穿好,然後奔上樓。媽媽和珍尼斯已經等在我的房門口了,珍尼斯拖了一隻巨大的包,都是化妝品和其他刑具。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有些不放心了。”媽媽把我領進房間,珍尼斯拎著大小工具包也進來了。“我得和婚宴經理交代幾句。”她搓著雙手離開了。
我轉向珍尼斯,她認真地觀察著我,“你的頭髮溼得都絞在一起了。我做準備工作時,你自己先梳理一遍吧?”她從包裡取出無數個瓶瓶罐罐,一一放到我的梳妝檯上。
“珍尼斯,”我遞給她一張從烏菲茲美術館①①烏菲茲美術館(Uffizi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