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就是人本身的心理因素來具體分析異常人格與犯罪行為的聯絡。他發現易於導致犯罪的異常人格型別主要有以下幾種:意志薄弱者、情感缺乏者、脾氣狂爆者、自我顯示者、偏執狂、情緒易變者、軟弱者、自卑者與精神憂鬱者。其實世上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兩種上面的人格。”
“沒有結論。”鄒清荷用四個字總結:“柳大哥你想說的是什麼?”
“我想告訴你,分析犯罪的原因與心理容易走進迷宮,個案的發生有千變萬化的形態,其中不泛殺人的理由犯罪的動機有很簡單的。依我看,犯罪以及殺人的動機逃脫不了以下幾點:一是犯罪者覺得危及了自身的安全與需求;二是犯罪者為了謀取更大的私利挺而走險;三是犯罪者輕賤人命以殘害他人為樂事;四是被人利用,成了他人的兇器。”
“嗯!”鄒清荷點頭:“柳大哥的這四點清楚明白,沒有那些學說複雜難懂。”
兩人正說著話,柳下溪的電話響了,是老崔打來的。
“賀萍在風華娛樂城上班……被人包養……辭工……回老家懷孕死亡……人頭……學生時代的好友于琳……煤氣中毒。長髮女遊客……香菸燙壞了垂笑君子蘭……老王生氣……揪頭髮……陌生的瘦高男子用石頭砸老王的後腦……幾天之後老王死亡。”柳下溪小聲地自言自語。
“柳隊,你在說什麼啊?”電話里老崔大聲嚷道。
“老崔,你知道於琳的頭髮是長還是短?林志方的身高與體型是……”
“我不知道啊,沒見過他們。要不要我去查查?”
“哦?不用了,你查查包養賀萍的人是誰,查一下她跟什麼人來往密切。張婷婷有沒有說砸人的石頭有多大?石頭現在在哪裡?”
“需要兩隻手搬。她說應該還在原處。”
“你把石頭帶上,小心別弄上你的指紋了。”
“知道了。”
……
生命的重量…16
“柳隊,行兇的石頭找到了!”幾十分鐘之後老崔的電話重新打過來。
柳下溪在路邊停了車,調高聲音道:“再找一找地上啊角落裡呀有沒有捲曲的長頭髮。”
“柳隊,得在哪裡找啊,跟大海撈針似的。”老崔回道。
“給我找!”柳下溪加重了語氣:“問一問張婷婷,當時老王……算了,電話裡也說不清,明天我自己來問吧,她是重要證人找人保護她。”
“知道了,我會認真找的。”電話里老崔在嘆氣,頭髮的重要性他知道啊,只不過滿地的垃圾與翻出來的土堆裡尋找區區幾根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頭髮也太難找了點吧。
“柳大哥很累啊。”鄒清荷看著柳下溪掛了電話之後,靠在椅背一動了不動,便挪過去給他捶捶捏捏肩背。他知道連續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一邊還要運用大腦思考案件的柳下溪很辛苦的。自從兩人認識以來,鄒清荷親眼看著柳下溪破過數件案子,還是第一次見他筋疲力盡的神態。
柳下溪抓住了他的手腕,搖頭道:“我不是累,只是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四起事件:人頭案、老王的死、舉報羅青珉的匿名信以及於琳夫婦的煤氣中毒,這四起事件相互聯絡相互滲透纏成了一團亂麻找不到線頭。”
“是啊。”鄒清荷順勢把頭擱在他肩上:“不如由我來總結一下這四起事件吧。”
“好。”柳下溪扶正了清荷的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個鼓勵性的響吻:“你說我聽。”彷彿這一吻也給他帶了力氣,他重新發動了車子一路前行。早在半途中,江隊長通知他八點在南區分局開碰頭會吶,時間有點緊。他不由得苦笑,這碰頭會還是他首先建議的,說不定不能準時趕到啊。
這一次短暫的親吻鄒清荷沒有臉紅,可能是吻裡不含情慾的壓迫感吧。他坐正身子,從褲袋裡掏出紙筆來寫寫畫畫:“先來分析四起事件的相互之間的聯絡吧:一、人頭的出現與老王的死都在同一範圍內的地點裡發生的,前後的時間也很接近,我們自然而然地把這兩件事連線在一起,認為……”他這話還沒說完似有所感,不由得一怔,抬頭盯著柳下溪看。與此同時,柳下溪也側過頭來看他一邊道:“清荷!你這句話很有意思啊。”
鄒清荷在紙上劃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嘴角帶著淺笑:“暫且把這個疑問拋開,我們繼續往下說吧。來桃花澗新婚郊遊的於琳夫婦發現了人頭並報案,過了一個星期,即,今天,突然被人發現他們在自己家裡煤氣中毒。前後發生的兩件事讓我們聯想起人頭案與煤氣中毒案有因果關係,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