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收管理費,我還借貸給要用錢的人,但是需要有抵押擔保物,或者有擔保人。我同時還給其他的生意和商家投資,收取極高的利錢和費用,或者看到好的生意,我就要求佔一定所有權,到時從利錢裡抽成。這些現代金融市場裡才有的概念,在唐代被我用起來,完全佔據了大規模資金和獨特的優勢。我現在的資本,早已遠遠超過了表面上南英和大哥他們看到的錦衣軒成衣店、長安第一高樓錦客來酒樓、熱鬧樓雅室。
而外間完全不知道這三家有關聯,是同一個東家。我只住在錦客來的後院,說是掌櫃孫叔財的遠房外甥女。孫叔財已知道我女子的身份,但是由於現在家大業大的,他對我不敢有半點輕視之意,反而更加敬重。
我想到這兒,得意十分,對南英到:“這叫商業頭腦,你就甭瞎操心了,我藏得好著呢,我自己都藏起來了,除了你們幾個,沒人知道我這麼富有!”
說著我想起來:“我收到頌讚大哥的來信了,他問你最近如何?我想我可以告訴他,崑崙的大掌門很好,只是很忙,沒空理明空。”我一本正經的說。
南英無奈:“你逮到機會打趣我,是不會停的!”
我呵呵笑:“那是當然!”
這時吉祥從前院到了我住的院子裡來,我此時都是讓吉祥出面說是東家的大總管,來處理商業接洽事宜。他雖年少,今年也十八歲了,能力眼光都好,在我去吐蕃那一陣子都早已在利州獨當一面。最難得的是,他仍是對我言聽計從,敬慕非常。
吉祥對南英行了個禮,南英道:“現在已不是在武府,你是明空的屬下也不是明空的下人了,不必行禮了。”吉祥恭聲道:“不敢!吉祥永遠都是小姐的奴僕,所以南英少爺總是少爺。"
我無奈,吉祥總這一副論調,對人也總是客氣,除了和我還有新蘭有時還會沒大沒小,我現在倒覺得他們越來越像我的家人。
我知道他不會隨意進來打擾,忙問:“什麼事?”
“小姐,剛才中書令左常大人家的家僕來通知,說是左府的二公子左興雲會同其他幾位朝中大臣的公子今晚到錦客樓。”吉祥答。
“嗯……告訴孫叔,把七層空出來,做了樓裡的香滿樓三十九席。香蘭,你去把錦衣軒的會員金牌準備好,要五張。”我佈置道。
吉祥問道:“小姐,為何對幾個沒有實職的公子,如此鄭重?那錦客樓和熱鬧的金卡要不要準備?”
我解釋道:“暫時不要,第一次來,這樣太過刻意。鄭重是因為這位左公子,他是大哥介紹來的,大哥對他說自己的堂弟在長安經商,所以我今晚要親自接待他們。這個左少爺的爹是中書令,他的上一任你們知是誰:正是駙馬的爹受皇上器重寵信的尚書左僕射房玄齡大人。中書令負責直接向皇帝上奏密事,也可直傳天子令,責任重要,與皇上親近,而且重點是左公子自己本身就是太子和諸皇子的伴讀。因此獲得了他的好感,和左公子熟識,錦客樓就算有了靠山。”
說完吉祥和新蘭都恍然瞭解了我的用意,可是南英卻用沉沉的目光看著我,裡面夾雜了絲心疼,他問道:"你為何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能知道朝廷這麼多的事情?究竟下了多少功夫?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為何要花心思在這些事情上?"
我聽了也是有些黯然,是啊,我花了多少心思呢?我日日讓吉祥蒐集資訊情報,費了好大力氣弄清楚了朝廷的官銜和各部職能,我白天巡視店鋪生意、背後打理錢莊,晚上還要挑了燈理清楚朝廷上的動向和厲害關係。
如果爹爹還再,我必然不會理會這些!可是。。。爹爹雖不讓我插手報仇的事,可是我當然猜到這必然是武家當朝的政敵所為。我要把生意做大,瞭解掌握政治動向,不但是原因而且是手段。我只希望到大哥能查清為爹爹報仇那天,我就算幫不上大忙,起碼也可以自保或保住我的家人,我不能再失去他們了。
這些話我不想對南英說,說了他只會更擔心。於是我抬起頭,有些嬉皮笑臉地看他:"你不知我是財迷麼?對賺錢有幫助的事,我怎麼能不關注呢?"
南英見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眼裡忽然有了怒意,他聲音有些冷硬:"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了帶著面具在我面前說些口不對心的話了?"說完他氣得拂袖而去。
我悵然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只對吉祥和新蘭說:"去準備吧。"
我站在錦客樓上,透過窗子看外頭。華燈初上,霓虹如織,遠遠的街邊有孩童嬉戲,似乎聞到飯菜香從各家飄了出來。這正是我最愛長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