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出來的一樣。這樣吧,先給你們畫個人物畫,誰先來?”
原本以為二女肯定爭著搶著要他畫,卻不料兩人一齊搖頭擺手:“不要不要……”
雲錚當下睜大眼睛,有沒有搞錯,想當初俺的素描可是特長組最好的,畫個把人物畫那真是容易之至,難得今日給你們兩個丫頭見識見識,居然不給面子?
終於還是蕭芷瓊這個挑起頭的覺得不能把雲錚弄得太尷尬,輕咳一聲:“呃,賣那舞,不如這樣,你先畫一幅……畫一副太湖清波圖,若是……呃,然後我們再讓你畫,你看怎麼樣?”
生可忍,熟不可忍!嬸可忍,叔不可忍!
兩個死丫頭居然不相信本少帥的實力!雲錚大怒,操過一塊炭條,順手抽出一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木板,夾著一張宣紙,氣沖沖地走到窗邊,哼哼道:“看著吧,一代新派畫的大師就要誕生了,你們運氣不錯,得以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二女一聽,笑得打跌,剛才生出的一絲不忍都不知道去了哪裡。蕭芷瓊笑嘻嘻地看著雲錚,也不客氣,拿起一塊小點心,俏生生地坐在一邊,道:“賣那舞,我可等著你呢,不要讓人失望哦。”
北山無雪也面帶笑容,卻是那種“被你的無恥打敗了”的無奈的笑。
雲錚卻是再不理她們兩個,自己一個人看著這落日餘暉下的太湖清波,手裡拿著那根木炭條,很不客氣的在上面刷刷起來。別說,雲錚這幅尊榮原本就很有看頭,這麼一專心下來作畫,更有一種專注的美,讓在一邊打算看笑話的蕭芷瓊和北山無雪心裡都不禁很不爭氣地跳了幾下。
蕭芷瓊手中的點心也忘了往嘴裡送,心裡卻道:賣那舞這般靜下心來作畫的樣子,當真讓人望之心生寧靜,若能常伴他的左右,便是不做這勞什子郡主又如何?天,為何不讓我們同是一國之人啊!不過若是他今日之法得以實施,說不定日後我跟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按我的年紀,卻是已經到了該出閣的時候了,也不知這計劃還來得及不?
北山無雪卻在想:雲錚出了這樣一個主意,也不知是真不願邊境打得太激烈,怕傷了民之根本,還是因為這瓊花郡主的關係才特意用這個辦法緩和魏遼關係?南下之前寧姨又那樣說了……可是,這登徒子心裡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想的,雖然總是口花花,可是卻偏偏沒有打算動真格的樣子,萬一他根本沒那個意思,我若答應寧姨,豈不是自找難堪?而且南宮丫頭不知道怎麼,據說也跟這登徒子交往密切,都跑到淮安去給他張羅生意去了,這登徒子真是個花花太歲……還是個整天假裝正經的花花太歲!
過了半晌,雲錚仍然在一邊刷刷地畫個不停,眼睛在畫板和湖水之間來回穿梭,手中一刻不停,也不知怎麼還沒畫完。北山無雪耐心極好,倒是沒有什麼,蕭芷瓊卻是等不及了,鬱悶道:“賣那舞,你作畫太慢了吧,我來看看……”說著便起身走到雲錚背後。
“嘶……”蕭芷瓊頓時發出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雲錚心裡嘿嘿直笑,很理解蕭芷瓊的心情,蕭芷瓊肯定是會畫畫的人,而任哪一位古代畫師有瞧見了這一副素描山水畫都會感到震驚。那太湖之水,畫紙之上的每一道清波都是那麼細緻,而湖中的畫舫,在雲錚的筆下也是入木三分,惟妙惟肖,當真如拓下來的原物一般,而那夕陽的餘暉在湖波之中泛起的光亮,居然也那樣一目瞭然。!б!
“這是太湖!”蕭芷瓊忽然吃驚地叫了一聲。
雲錚嚇得手一抖,差點畫錯,不過卻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十分“淡定”地頜首道:“正是太湖。”
蕭芷瓊用手捂住小嘴,有些說不出話來,忽然轉頭:“北山小姐,快,快來看!這真的是……太湖清波圖!好……好真,就像鏡子裡照出來的一樣!”
北山無雪心裡也很吃驚,看蕭芷瓊的神情不似作假,難道這登徒子真的會畫畫,而且畫得很好不成?可他這個傢伙要是真有這一手,以前怎麼可能沒有拿出來顯擺?
當下也起身走了過去。
“嘶……”這次是北山無雪。
雲錚心裡滿意極了,手裡的畫其實也畫完了,但為了表現出淡然地風範,卻磨磨蹭蹭地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輕輕修飾著,一副大師模樣,口氣繼續淡定:“可惜這炭條不大工整,若是特製一番,這畫當可再真實一二,如此卻是有些瑕疵了……”
蕭芷瓊尖叫一聲:“呀,賣那舞,這幅畫送給我好不好……”
雲錚一時遮掩不及,那張宣紙已經刷地落在了蕭芷瓊手裡,頓時大急:“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