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閃耀入她的心裡。
“我就知道你不會用一些虛偽的話來安慰我。”
“你常常作惡夢嗎?”她怎麼完全不知情。
“似乎是從那次離家出走後,我就經常作被關在衣櫥裡的這個夢了。所以,我討厭一個人睡。”他喃喃自語著。
“放心吧,你也不常一個人睡。”她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
“不過,你搬來跟我一起住之後,我就沒再作過那個夢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吻。
“哇,那你要不要打一面金牌給我啊?”褚妙妙抽回手,把他的吻緊緊地握在手心之中。
畢雅夫又笑了,他傾身開啟床頭小燈,昏黃燈光映照在她的小臉,讓她整個人沐浴在金黃光線裡。
“你像個天使。”畢雅夫撫住她的臉龐!溫柔地笑著。
被他柔黑的眸光深深凝視著,褚妙妙的心臟整個擰了起來,耳朵也開始發起燙來。
“你怎麼會這麼善良?我怎麼會這麼幸運,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呢?”畢雅夫輕吻著她的頭、她的眉、她的鼻尖、她的唇。
褚妙妙聽見她的心防一寸寸被擊落的聲音。
她一直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喜歡上他,因為他的愛情像一隻不知道該在何處棲息的飛鳥,每塊土地的風情,他都要停下來領略一番,然後——
再飛向另一方景緻。
然則,土地是固定、跑不了的,只會傻傻地等著飛鳥的回眸。
她看多了媽媽對繼父的執著,她不相心陷在同樣的巢臼裡。
一念及此,當畢雅夫的吻再度落上她的頰邊時,褚妙妙直覺地便反手推著他的肩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不起!”畢雅夫驀地驚退,直到後背抵住了床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畢雅夫懊惱地低眸而下,肩臂全頹落了下來。
他剛才做了什麼啊?他難道想誘惑小貓嗎?
畢雅夫僵硬地側過身,準備走下床。
褚妙妙的雙手卻突然牢牢地環往他的腰,柔軟身子整個平貼上了他的後背。
她心跳的聲音是那麼地劇烈,他不可能沒聽見。
“沒關係的。”她的低語吐在他的背上。
畢雅夫的身子劇烈地痙攣了下。
“我不想改變我們之間的一切。”他嘎聲地說道,握緊拳頭。
他對兩人關係的在乎,讓她的唇浮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想要他,卻不想失去他。
可是,如果她的心能控制得好,擁有一夜的歡受記憶,又有什麼不妥呢?
畢竟,她不認為她會像喜歡他一樣地再去喜歡另一個人了。
畢竟,他們現在都很需要對方的陪伴啊!
褚妙妙扶住他的肩,將他的身子整個扳了過來。
他掙扎的眸色還來不及隱藏,就已硬生生地刺進了她的心裡。
“我保證這一晚過後,什麼都不會改變。”她捧著他的臉,顫抖的低語著。“我現在只是需要很多的擁抱,你也是,不是嗎?”
她不知道同情是不是愛情裡的一部分情緒,但她沒法子眼睜睜看著他這麼難受。
她記得他說過,性愛的釋放可以讓他暫時地放鬆。所以,他才會在女人叢林間漫遊如此多年。
“謝謝你。但是,我這裡沒有保險套。”他勾起唇角,捏了下她的鼻尖,拒絕了她。
他不能碰她!
因為他不想辜負她,更不敢想像若是失去了她,他的生命將會有多孤單。
“我今天是安全期。”褚妙妙紅著臉,大聲地說謊。
畢雅夫看著她眼中的果決,知道她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心,便不會再回頭的人。所以,她當年才會在舉目無親的狀況下,毅然地離家出走到臺北。
他望著她,原本想要拒絕的決心,卻因為想要擁抱人的慾望而動搖了。
他現在確實痛苦地無法成眠,性愛之後的短暫疲憊,至少能讓他多少獲得一些睡眠。
“你真的確定嗎?”他猶豫地再問道,喉結困難地上下滾動著。
褚妙妙用力點頭,因為她現在什麼也不想管了。
兩人四目交接,萬籟俱寂,尷尬到最高點。
“你……難道要我先動手嗎?”褚妙妙辣紅了瞼,雙手一使勁,用力把他往床上一推。
畢雅夫躺在床枕間,握住她手臂往前一拽。
褚妙妙的身子在瞬間落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