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至少她知道“玉龍”無恙,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關心皇甫華的安危,當即她道:“我明白了,這麼說皇甫華把你追丟了?”
東門影笑道:“那是當然,否則老夫何用作此安排。”微一搖頭,接道:“也好,雖然沒等著‘玉龍’,等來了‘粉龍’,未嘗不是一樁收穫。”
只聽莫十娘道:“東門老兒,你的豔福不淺啊!”
東門影哈哈笑道:“敢情莫十娘也知道老夫這愛花惜花之癖。”目光一凝,望著南宮黛道:“當世二嬌豔妖姬,霍冷香,溫嬌娜,老夫已盡得之,世人無不羨慕老夫豔福非淺,而以老夫觀之,縱然再有十個霍冷香,溫嬌娜也抵不上一個好‘粉龍’南宮黛。”
南宮黛聽得兩頰生熱,心中火冒,便待要動,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只得暫時把火壓了,口道:“東門影‘忘憂谷’中眾武林同道忘了問你—件事,你跟那‘玉龍’皇甫華究竟何怨何仇。”
東門影道:“你是問老夫為什麼冒充他先賺美色再賺天下武林。”
南宮黛道:“不錯。”
東門影搖頭笑道:“說來你定然不信,老夫跟那‘玉龍’無怨無仇,他多大年紀,老夫又多大年紀,焉會跟他結怨結仇。”
南宮黛道:“那你為什麼冒他之名,扮他之形。”
東門影截口笑道:“試問當世兒郎,論俊逸,那一個比得上‘玉龍’皇甫華,老夫若冒別個之名,扮別個之形,焉能使得霍、溫二女死心塌地,如癲如痴。”
南宮黛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了。”
東門影道:“那就好,我們也不必再多說了,今夕你撞到此間來,合該老夫走運,這洞是莫十孃的,十娘跟老夫交稱莫逆,老夫若將她的洞府借充洞房溫柔鄉,諒她不會反對。”
只聽莫十娘怪笑道:“老身不但不反對,更願意替你老兒把守洞口,站立一宵,讓你老兒嘗人間風流情趣。”
南宮黛冷叱一聲,揚掌先劈莫十娘,但,她玉手剛揚—半便神情猛震,霍然色變地怔在了當場。
只聽東門影笑道:“怎麼南宮姑娘,捨不得是麼,這才對,莫十娘如此對我倆,你又怎好這般對莫十娘,來,來,還是放下你那柔荑,讓我們紅顏白髮成就一段風流佳話吧。”
南宮黛驚聲說道:“東門影,你何時用那卑鄙……”
東門影道:“南宮姑娘是問老夫何時施的毒,豈不聞‘毒魔’身周十丈之內到處皆毒。”
南宮黛陡揚雙眉,東門影卻一聲輕笑:“南宮姑娘,沒想到你這麼剛烈,只是,來不及了。”
他話聲方落,南宮黛嬌軀一幌,往後便倒,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南宮黛,轉望莫十娘,擺手道:“老婆子,請吧,這陣仗旁觀不得,看了是會害眼的。”
莫十娘老眼一眯,怪笑說道:“東門老兒,今宵一夕風流,可別忘了我這枯立洞外,把守洞口的老婆子才好。”閃身掠了出去。
莫十娘帶著一陣怪笑掠出洞去了,東門影臉上浮起得意、淫邪而又猙獰的笑意,抱起南宮黛往石榻行了過去。
到了石榻前,他把南宮黛輕輕地放在石榻之上,然後睜著一雙奇光四射,淫邪之色外溢的老眼,從南宮黛那顆烏雲螓首,那風華絕代,吹彈欲破的嬌靨,一直望到南宮黛那登鹿皮快靴的玉足。
那表情,越來越貪婪,越來越怕人,最後,他突然伸手往南宮黛酥胸抓去。
這一下,休說被他恣意輕薄,就是被他手指點中一下,“粉龍”這身清白就非斷送在他手裡不可。
以南宮黛那剛烈的性情,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洞外突然傳來莫十娘一聲輕咳,緊接著莫十娘話聲響起:“年輕人,你找誰呀?”
一個清朗話聲緊跟在莫十娘話聲之後響起:“老人家,我是夜半迷路,遙見此處有燈光。”
東門影兩眼猛地一睜,沉腕縮回了那隻魔爪,嘴唇一連動了幾動。
隨聽莫十娘道:“你不是來找人的呀,老身還以為你是來找人的呢,唉!老身在這兒等了大半夜了,還不見有人來,這麼看來,那位姑娘是隻身人山的了。”
那清朗話聲訝然說道:“那位姑娘,老人家這話……”
莫十娘道:“是這樣的,半個時辰之前,有位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到這兒來,滿身是血,只說了一句老人家,我複姓南宮就暈倒了。”
“怎麼說?”那清朗話聲著急地道:“那位姑娘複姓南宮?”
莫十娘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