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腳步之聲漸近,兩個面目陌生的錦衣大漢,當先走了進來,目光四掃一眼,便站在一邊!
接著,又魚貫走入三個長衫漢子,抱拳四下一揖,神情彷佛甚是和氣,看來竟不似武林豪士,倒像是做買賣的商人。
展夢白心情更是緊張,只聽門外笑道:“原來展兄也在這裡!”九連環林軟紅神情瀟灑,飄然而入。
然後是一個瘦骨嶙峋,滿面皺紋的老和尚,陪著那武林名醫秦瘦翁緩步而入,口中連連道:“驚動!驚動!”
秦瘦翁面色深沉,滿臉不愉神色,冷冷瞧了展夢白一眼,筆直走到雲床前,掀開布幔,凝神而注!
瘦骨嶙峋的僧人正是金山藍寺鐵骨大師,此刻他滿面俱是期望之色,輕輕道:“還有救麼?”
秦瘦翁冷“哼”一聲,放下布幔,回身坐了下來,冷冷道:“老夫縱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鐵骨大師黯然一嘆,面容彷佛又蒼老了許多。
展夢白仍然凝注著門戶,只見那長髯僧人大步而入,展夢白忍不住脫口問道:“沒有人了麼?”
長髯僧人面容凝重,道:“今日曾來過敝寺的貴客,此刻全部已到此地,只除了那蕭家姐妹!”
展夢白變色道:“為什麼?”
鐵骨大師瞧了他一眼,沉聲道:“帝王谷的宮主不願再來,貧僧縱有天膽,也不敢強勸!”
兩個錦衣大漢對望一眼,一人面帶刀疤,詫聲道:“想不到那兩位姑娘,竟是帝王谷的宮主,在下……”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秦瘦翁冷冷道:“想說什麼,便說出來!”
刀疤大漢道:“沒有什麼?只不過在下臨走時,還見到她們兩位又回到山上,在下還以為她們是出來遊山的富家千金哩。”
長髯僧人變色道:“又回到山上?何時走的?”
刀疤大漢:“何時走的,在下便不知道了!”
鐵骨大師、長髯僧人齊地顏色大變。
秦瘦翁冷冷笑道:“妙極!妙極!”
黃衣人突然自暗影中走出,道:“相煩大師為我引見引見這幾位朋友。”語聲冰冷,目光也冰冷。
鐵骨大師一望他面色,不禁心頭一寒,道:“這兩位乃是少林俗家弟子,人稱河南雙義。”
錦衣大漢不敢去看黃衣人面容,連聲道:“不敢。”
三個長衫客齊地躬身一禮,年齡較長一人陪笑道:“在下戰中南,吾弟戰中左、戰中北,俱是四川的藥材販子,只因行道艱難,是以也練過幾天把式,只是卻擋不起行家的法眼。”
展夢白動念忖道:“這三人看來毫不起眼,卻想不到竟是與“嘮山三雁”齊名的“蜀中三鳥”!”
只聽“九連環”林軟紅也報了姓名,黃衣人目光一掃,眼中微微露出了失望之色,悄悄退了回去。
鐵骨大師黯然道:“敝寺遭此慘變,驚動各位前來,只想請問各位一句,今日可曾見到什麼人曾與我四師弟獨自說話?”
他方才已聽長髯僧人將此間情況說了,是以此刻如此相詢。
“九連環”林軟紅沉吟道:“彷佛都曾有過。”
鐵骨大師慘聲道:“此仇不共戴天,但望各位仍本著俠義之心,助我援手,查出仇人,訪回寶物……”
長髯僧人滿面俱是悲憤之容,突地大喝一聲,道:“師兄你還說什麼?這個仇已無法報了!”
鐵骨大師面色一沉,道:“師弟,你……”
長髯僧人嘶聲接道:“師兄!難道你直到此刻還不知道仇人是誰?難道你還想復仇?”
鐵骨大師黯然一嘆,垂下頭去。
秦瘦翁微微笑道:“久聞神機大師料事如神,如今既已猜出了那惡魔是誰,何不說給大家聽聽?”
“華山三鶯”聽得這長髯僧人竟有“神機”之名,不禁各各對望了一眼,腹中暗暗好笑。
只聽神機大師嘶聲道:“此刻是誰不肯前來?武林中有什麼地方配製得出情人箭?難道還要我說出口來!”
秦瘦翁笑容一,道:“是了,久聞帝王谷主人,平生最喜珍寶古玩,今日想必……”
突地住口不語。
他言下之意,不說別人自也知道,只見眾人俱都聳然動容!心下齊地忖道:“難怪“情人箭”的威力那般霸道,來歷那般神秘,原來是“帝王谷”製出的,天下除了“帝王谷”外,又有誰製得出如此神的暗器?”
要知“帝王谷”本來就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