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傾城扶著葉十天走了過來,傾城苦笑道:“琴兄,你可得補償我。”
玄琴嘆了一口氣,所謂的補償當然只是一句戲言,只不過為了消除他的痛苦而已。
他的內心卻更加愧疚,更加痛苦,對於一個重情義的人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加痛苦。
他又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來為各位修為傷體。”
他頓了頓,又道:“今後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絕不!”
四個人盤坐了下來,玄琴緩緩催動驚天神訣,以溫潤之力進入三人身軀,默默修復三人傷體。
這個過程並不是多麼久,以玄琴現在的修為,根本不會吃力。
在幾個女人擔憂中,三人緩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審視了自身一番,缺發現各自修為都有不同程度進步。
葉十天道:“琴兄你這是……”
玄琴嘆道:“我將驚天神訣的不滅之力輸送給了各位,以後你們可慢慢參悟驚天神訣。”
三人卻沒有大喜,反而擔憂了起來,“這對你有沒有影響?”
玄琴搖頭,道:“驚天神訣我已大成,已無任何影響。”
聽玄琴所言,三個也放心了下來,沒有了更多言語,只有對修為的無止境更加嚮往。
回到了客棧,玄琴也回到了房間,沒有多餘的人,只有百里情一個人。
玄琴坐在床上,將百里情的擁在懷裡,嘆道:“這一路真的幸苦你了。”
百里情淡然道:“其實,我覺得你更應該去問候另一個人。”
“哦?”玄琴吻著百里情的臉頰,隨心開口。
百里情正色道:“你難道沒覺得你太忽略她了麼?”
“可是我沒有辦法。”玄琴微微嘆了一口氣,手不太老實的往百里情身上蹭。
“給我老實點!”百里情微怒,道:“你不應該忽視她的存在,虧你還是一個男人。”
玄琴無語,這丫頭想造反了麼?
夜靜如水,明月星稀。
月光透過窗子輕灑在安靜而冷清的房間,也照在她那張美豔卻又充滿惆悵的臉,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房間裡只點了一根蠟燭,淡淡的火光卻不足以渲染整個房間,依舊一片昏暗。
慕容嫣就安靜的坐在一張別緻的椅子上,她的人卻慵懶的趴在桌子上,獨自喝著乏味的酒水。
當一個人心情不太好時,這也許就是排除寂寞的唯一法子。
她終於醒悟了過來,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也許在通天之路只是個陪襯。
可是,陪襯也有人說話,她卻連開口理由都找不到,那個男人的漠視讓她已有了些心寒。
一個人女人最怕的就是孤寂,最怕的就是別人的漠視。
燭光越來越暗,桌上的酒水彷彿也已變得冰冷刺骨,喝下去也沒有了那種火熱知覺。
一杯又一杯,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是感覺自己的心已麻木,已千瘡百孔。
這時,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玄琴走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已滿是酒味,令人作嘔的酒氣驅之不散。
玄琴也坐了下來,坐在她身邊,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要喝那麼多酒。”
他看了慕容嫣一眼,慕容嫣仍然趴在桌子上,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我記得你並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可是人都會變,一個痛苦了十三年的女人,酒對她而言已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可事實上絕大部分都是如此。
玄琴抬起頭,並不刺眼的月光卻他有些灼痛感,喝酒的人是不是都會出現這種幻覺?
他將慕容嫣抱到了床上,緩緩蓋上了被子,為她拭去眼角淡淡的淚痕。
可正當他打算將手抽出來時,慕容嫣卻抓住了他手,不讓他的人離去。
玄琴露出了會心笑容,不可否認慕容嫣睡覺的樣子頗為可愛,輕握的手像個孩子般充滿了依戀。
玄琴輕輕拿開她的手,安放在被窩裡,獨自走到桌子前,一個人喝起酒。
這酒十分火辣,一個女人又該在怎樣一種勇氣下敢喝下這樣的烈酒?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自己情債太多,虧欠的人太多,又有誰能明白呢?
夜更黑,月更暗,窗外有了風,徐徐微風卻也吹不散心頭的寂寞痛苦。
也許是酒喝太多了,他的眸子也變得迷離了起來,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