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何人?”那官員笑吟吟道:“尊府可是蘭臺寺大夫林公如海府上?”王彬賠笑道:“正是。只是我家老爺今日剛升了左都御史。”那官員吃了一驚,繼而喜道:“大喜。我今日才進城,竟不知此事。天緣湊巧,可巧叫我碰上了。”王彬愣到,這大人是誰,竟從未見過,聽其口氣與府上似還相熟,正要詢問,卻聽見那官員說道:“勞煩管事為我投上此封拜帖,我明日再來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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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林知縣拜見林大人
王彬展開拜帖一看;落款是“愚弟廉州府合浦縣林深頓首拜具”,心內一跳;姓林的老爺;莫不是本家來人,但見這帖子上頭有說是廉州府人;倒叫人摸不著頭腦了。王彬忙留到:“請老爺門房稍坐片刻。咱們就把帖子送進去。”那官員執意要走;王彬一面命人將帖子送進去;一面殷勤留人。那官員拗不過;笑道:“也罷,就依你。”二人進去奉茶不提。
林海接到拜帖,竟是一頭霧水,不知這林深是何許人。幾位至親俱在書房小坐;見又有人來訪;兼之天色不早了,也紛紛告辭。林海送他們到儀門,看著彼此上車了,方才轉回去,拿著帖子進來請教林母。林母這邊的女客散的早,只有賈家婆媳還盤桓在賈敏處說話。
林母正歪在炕上歇息,正嚷著”身上疼“,林珩跪坐在一旁為她捶腿解乏,把林母樂得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爽。聽了林海的來意,林母接過帖子,戴上眼鏡,湊在燈下看了一回,又仔細搜尋了半晌,才拍掌道:“哎喲,難不成是你曾祖庶出的那一房?”林海這才想到,笑道:“我竟沒想到。快快,去門上看人還在不在?若在,就下死力留住。我這就出去見一見。”一旁跑腿的丫鬟聽見了,忙一溜煙跑去垂花門上知會管家婆子,叫她們把話傳出去。林海也跟著出去了。
林珩手上的動作不停,聽見他們猜謎似的說話,不免好奇問道:“可是又有什麼客人來?”林母摟著笑道他道:“是咱們的至親,算來還是未出五服的兄弟。”林珩迷惑道:“不是說咱們家沒什麼親支嫡派麼?只幾門堂族世居姑蘇嗎?”林母笑道:“你年小不知道罷了,連你父親也忘了。”
林珩笑道:“老祖宗為我講講。一會子親戚們見面,我要是不認得,不是笑掉人家的牙?”林母笑道:“這得從你高祖去嶺南剿滅瑤人的事兒說起。那一年瑤人作亂、冥頑猖獗、擾亂邊疆、掠殺良民,各路調兵俱不能剿滅。因著你高祖從前跟著高祖征戰過,武藝高強,帶兵有方、軍容整肅,又能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這才點了高祖前去剿賊。”
林珩接道:“讓我猜猜,可是一去就把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大勝而回?”林母搖搖頭:“那一仗打得很是艱難,那瑤人勾結左右屬國一齊來攻打,他們那些土人,俱是悍不畏死、蠻勇難敵。兼之本朝兵將,到了那南方極熱之地,水土不服,瘴氣侵擾,有一大半的官兵病得不能起身,哪裡還能作戰?你高祖也只能勉強支撐,雖險勝了幾場,但將士傷亡慘重。”
林珩瞭然,這長途跋涉官兵本就勞苦不堪,更何況嶺南地形複雜民情特殊,北方將領到了那裡尚且需要一段時日熟悉環境,遑論一無所知的情形下便要急急作戰?險勝已是林家祖先手段高明瞭。又聽林母說道:“後來還是遇見了一位世襲嶺南的千戶,那千戶對嶺南各寨各關皆熟知內情。你高祖巨眼識英豪,屈節相交,禮遇有加,請動他做了個軍師。果然有這知根知底誠心相助的千戶,多番指點,這才大敗蠻人,肅清邊疆。”
林珩笑道:“我猜著了,可是兩人意氣相投、傾蓋如故,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才結了兒女親家?”林母點了點他的額頭道:“好伶俐的猴兒,這就叫你猜中了。這千戶家只有一個獨生女兒,掌上明珠、眼中眸子一般,捨不得她嫁到咱們家,又想有人承嗣,便把你高祖的庶子招贅在家中,權當半子,繼承香火。因著他們家世居嶺南,你高祖又回京覆命,長居京都。他們家與咱們隔著大半個中國,山高水遠,往來極是不便,除了你高祖、曾祖過世,他們家有來人奔喪外,這些年倒是走動越來越少了。”
林珩笑道:“如此說來,竟是我從曾祖爺爺的後人了?”林母點點頭:“來的這位跟你父親一樣,俱是水字輩,你得稱呼一聲堂叔。”林珩點點頭,這不正巧是賈寶玉和賈蓉一般的關係麼?林珩心內一動,想起一件事,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