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的失魂落魄,終於找到幾分大英雄的感覺,手臂上的疼痛,似乎也微不足道了。
中軍帳中,耶律正德正焦躁的踱步,不時的大罵窟哥。李沐風倒是沒有著急,靜靜的坐在一旁想著心事,一動一靜之間,和耶律正德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是我膽子小了。”耶律正德敲敲腦袋,懊悔道:“當時就應該下令奪城,他這千十來人,怎麼擋得住我?”
“幸好族長沒這樣做。”李沐風道:“當時窟哥還沒走遠,倒是殺個回馬槍來,耶律部怎麼抵擋?”
耶律正德一窒,道:“那燕王說說,現在怎麼辦?這渝關易守難攻,就算傾全力,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決的。”
李沐風沉默良久,才緩緩道:“這雖說麻煩,卻並不是辦不到的事情。只要族長遣些擅長登高之人,攀上城牆,便可偷偷開啟城門。留守的大賀氏人手不夠,諒也不能把城頭全部封鎖。”
耶律正德倒吸一口冷氣,道:“渝關城牆如山一般的高,怎麼上得去!我耶律部可沒這樣的能人。”
“唔。”李沐風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淡淡的道:“那就先放一放,再看吧。”
其實李沐風也知道,要爬渝關城牆,實在有些強人所難。若不借助工具,爬上如此高的城頭簡直痴人說夢;要是用了撓鉤一類的工具,又難免不會讓人發現。這裡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或許只有自己。可就算自己,也未免有些冒險。
他畢竟是幽州之主,身上還壓著無數人的希望,還帶著心愛之人的牽掛,不到萬不得已,不該輕易涉險。就算他對自己的武藝自信,就算他骨子裡有幾分冒險的天分,此刻也不得不有所收斂。畢竟,這個任務實在有些艱難了。
因此,李沐風做出了這個提案,又不動聲色的將它壓在身後,沒到這一步,他還要看看。至少,還要等到窟哥捱上當頭一棒。
又過了兩天,如何攻掠渝關已然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