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王壇小兒。”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百個,更多人抽出了刀與身邊的將士廝殺起來。
“殺了,王壇是誰,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不為他效命。”
聲音此起彼伏,遠處的定遠侯望著這一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不會相信,短短一天時間,寧王會連續受挫。
徐愷之道:“他們都是禁軍,許多人都在侍衛司任職,這些人祖上都曾為大齊立下功勞,這些人絕不會推翻大齊,扶持王壇上位。”
“周升大哥沒事吧?”顧詹霖一臉擔憂,“他方才被人刺了一刀,我看到好像有血。”
耳邊一陣嘰嘰喳喳,定遠侯也忍不住問道:“周升是什麼人?”
馮師叔沒有回答定遠侯的話,只是道:“周升不會有事的。”王妃手下的這些人真是懂得在什麼時機說什麼話,周升只說了一句,大齊運數已盡,就挑起了寧王叛軍的內亂,既然一切都已經算計好,周升必然有自己脫身之法。
“侯爺,”馮師叔笑嘻嘻地看過去,“您方才不是要出兵嗎?”
現在可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定遠侯這才抖擻精神:“眾將士聽令,隨本侯捉拿王壇。”
號角聲響起,定遠侯軍隊立即衝殺過去。
……
“都不要受人蠱惑,”王壇大聲喊叫,聲音卻淹沒在沸騰的人群之中,“聽我說……都聽我說,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吃敗仗,只要我們不亂,他們就拿我們無可奈何。”
“殺王壇。”
王壇的話音剛落,寧王身邊傳出這樣的呼聲。
“王爺只有殺了王壇,才能穩住局面。”
王壇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說話的人,他們都是一同起兵謀反,現在竟然提刀相向,不管裴杞堂是怎麼算計的,顯然已經收到了成效。
寧王一言不發,王壇心中一涼:“王爺,我一直忠心耿耿追隨您,我死不足惜,若是您殺了我,餘下投靠而來的將士就要寒心啊。”
寧王養著戰局,半晌才淡淡地道:“本王一向知曉王將軍忠心,假以時日本王成就大業,定然追封你為護國公。”
王壇一臉震驚:“你……你怎麼會這樣……你就不怕……”
寧王道:“我怕,王將軍應該帶人戰場廝殺,落一個忠義的名聲。”
王壇臉上慢慢爬上一絲笑容:“好計策,讓我自己送死,我死以後就沒有了王壇謀反,不愧是寧王,”他的手指顫抖地指著寧王,“但是你別忘記了,我死了你也頂多是個假寧王,因為就像裴杞堂說的那樣,你從來就不是個體面的皇族。”
寧王厲眼看向王壇:“你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王壇笑一聲,帶著些許悵然:“只怪我自己認錯了人,”說著頓了頓,“不過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你也一樣贏不了。”
“大膽王壇,”寧王身邊的護衛道,“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王壇已經不在乎,一扯韁繩立即向戰場衝去。一個已經知道自己必然會死的人,還會怕什麼。
“王爺,那是王壇吧。”副將指給裴杞堂看。
裴杞堂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王壇一死,貌似會穩住軍心其實不然,王壇率先起事保寧王,卻是這樣的下場,現在無論是誰跟隨寧王,都要仔細思量自己將來能夠得到些什麼。
更何況死了王壇,那些相信王壇謀反的人,就像是群龍無首,很快就會喪失鬥志。
裴杞堂吩咐副將:“命人去收點俘虜。”
至少會有一多半的叛軍繳械投降。
…………
勤政殿內,皇帝等待著戰報,前幾日他害怕寧王的軍隊愈戰愈勇衝擊進京城,今天他卻希望寧王和齊堂都拿出幾分的本事來,最好硬碰硬兩敗俱傷。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一箭雙鵰,不用怕寧王,也不用擔心齊堂。
常安康一臉的喜氣:“皇上,戰報,戰報來了。”
終於有戰報傳進來。
皇帝抬眼看過去,康安康跪下行禮:“皇上英明,叛軍已經大敗,寧王撤兵逃走了。”
皇帝站起身眼睛雪亮:“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皇上,京城沒事了,”說到後面常安康有些哽咽,“京城之危可解了。”
皇帝心中欣喜,立即問過去:“慶王呢?他怎麼樣了?”
常安康道:“聽說慶王只帶了幾百人進京,這些人死傷不多,等清理好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