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雲道長彷彿沒有把伊季風看在眼裡,兩道眼神正盯在石橋東端的陰影裡,嘴裡卻說道:“掌傷我武當二代弟子,擄走流雲劍,如何不敢露臉?”
石橋東端陰影裡說話那人,依然冷冰冰地笑道:“小牛鼻子是傷在我的掌下,流雲劍也是我順手帶來。是我借給伊季風使用,這不過是索取當年一點利息而已,你這位武當派的劍術大師又待如何?至於我是何人,自然要讓你知道。”
臥雲道長心裡閃電一轉,實在想不透武當派當年結下何種深仇,而今要舊賬重算。
那人又冷冷地笑道:“牛鼻子老道,你如不服,劍在伊季風手中,你就試試看。”
那人如此一說,頓時令石橋西端老化子肖承遠小俠等人為之驚詫不已。伊季風雖然自稱神劍無雙,劍上功夫雖然了得,但是,比起臥雲道長來,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可是,聽這人說話的口氣,臥雲道長以第一劍術大師之尊,將不敵區區崆峒派的伊季風,此事令人大為驚奇.連老化子如此鬼精靈的人,此刻既不知道對方是為何人,也不知道究竟弄的什麼玄虛。
臥雲道長不愧是擊劍高手,他明明知道勁敵當前,雖然對方一再以言語挑撥.也毫不動怒,神情自若,氣息均勻,一步一步直向伊季風逼近過去。
石橋彼端那人又冷冷地說道:“本來我要收拾了這班自命不凡的人,再找你們這些自稱名門大派的人物算賬。你既然碰上了,而且要逞強插手,那就晚算早算都是一樣。”
臥雲道長依然充耳無聞,一步一步向伊季風走去。可是站在橋這一端的老化子心裡暗暗一震,輕輕一扯肖小俠和石老幫主的衣襟,低聲說道:“聽這人口氣,像是阿修羅教的餘孽!”
此語一出,石嘯天老幫主和肖承遠小俠幾乎是同時輕輕地“啊”了一聲。石老幫主說道:“原來是青海一怪活骷髏熊琨.只有他是阿修羅教惟一僅存的人。”
肖小俠也皺著眉頭說道:“四象峰下奪取無極乾坤真經之時,這位骷髏怪曾現身一次,後又悄悄退出,此後就一直未露面,想不到此時糾眾攔截,不知用意為何!”
藍姑娘此時也在身後說道:“在括蒼山和烈火頭經應仇九峰之邀,到總壇尋仇,被我‘以氣馭劍’的功夫嚇走一次。”
老化子“哼”了一聲說道:“此人陰沉至極,當年能逃脫各大門派的圍剿,成為阿修羅教惟一的漏網之魚。如今捲土重來,必然有所恃。聽他口氣之大,立意要尋各大門派報復當年之仇,就不難知之一二,我們且看他如何對付臥雲道長.就可以確定是否就是骷髏怪。”
眾人依言全留神向前看去,只見臥雲道長已經和伊季風相隔不到兩丈,站在哪裡向陰影說道:“朋友,你如果再不現身,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
神劍無雙伊季風也是自詡劍術高超之人,如今一見臥雲道長對他漠然視之,那一股氣,也就按撩不住,右手按在劍把之上,躍躍欲試。
突然,陰影裡那人冷笑道:“伊季風你也是耍劍的,鬥鬥這位劍術大師,能保持十招不敗,也不枉我為你療傷賜劍。”
神劍無雙伊季風頓時長嘯一聲,“鏘啷”一響,流雲劍橫掠.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挾帶著輕微的嘯聲,但見他身形一長,手中劍走中宮,極其靈活地疾起一式“鐵樹銀花”,灑起滿天星雨,向臥雲道長正面攻出一招。
神劍無雙伊季風如此出手一招,看在石橋西端眾人眼裡.止不住暗暗吃驚。這邊有很多人都在括蒼山總壇,見過伊季風功力,略知深淺。如他今臂傷痊癒,功力卻較之以前大為增加,其中定有奇遇。
這一招“鐵樹銀花”是劍術中精絕之學,使來勁風帶嘯,劍氣縱橫,行家看在眼裡,立即可以看出這是擊劍的上乘功夫。大家雖然不致為臥雲道長擔心,可是都要看看武當派的第—劍術大師,如何去鬥這位自詡神劍無雙則確也是極為了得的人物。
眼見得神劍無雙手中的寶劍已經遞到臥雲道長的前胸,可是臥雲道長卻是神色自如,穩然不動,顯然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一來,不禁使神劍無雙心中為之一愕,因為他手中的長劍,正是武當派三大名劍之一流雲劍,削金斷玉,利物神兵,臥雲道長豈有不知之理。他如此昂然不理,難道他能捱過這一劍貫胸嗎?
只有肖承遠小俠在輕聲嘆道:“臥雲道長真正不愧為武當第一劍術大師.擊劍之道,已經臻於化境。”
言猶未了。只見神劍無雙這招威力無比的“鐵樹銀花”.由於他心神如此略微一分之際.劍勢略略—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