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雲道氏猛地一吸前胸,身體不動,前胸突縮數寸,剛一卸去流雲劍的鋒芒,忽又左手閃電地一圈,連帶著身形向左一側,斜傾向前,左手探指竟抓向劍柄.這一圈臂、側身、一探手,三動作如一閃,快得令人無法看清他是怎麼讓開這迎面一招。
等到神劍無雙發覺自己攻招過老,收招無及,索性直撞向前,來躲過臥雲道長如此徒手擒拿之勢,已經太晚了。功遜一籌,則有千里之別。
頓時覺得手中流雲劍一震,但聽臥雲道長厲叱一聲:“撒手!”
那還能不撒手?右臂同時為之一麻,神劍無雙伊季風向前一個跟蹌,晃了幾下,才勉力站穩住了身形,可是流雲劍已經到了臥雲道長的手中。屯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雲道長空手入白刃,站在石橋西端的老化子,不禁為之高讚一聲道:“好!”
臥雲道長將流雲劍在手中顛了一顛,指著伊季風說道:“我不傷你,去叫那傷我武當弟子、奪我武當寶劍的人出來說話。他敢狂言與武林各大門派為敵,難道現身亮相的膽量都沒有嗎?”
石橋東端陰暗處那人冷嘿嘿的一笑,說道:“伊季風回來。”
神劍無雙伊季風此時滿臉羞慚,眼暴兇光,盯著臥雲道長,慢慢向石橋東端走去。
臥雲道長傲然不屑一顧,只向陰暗處說道:“貧道等你答話.”
此話剛一出口,就聽得肖承遠小俠橋西大叫“臥雲道長小心!“臥雲道長—震,立即流雲劍護面,閃電轉身,頓時瞥見—道綠螢光,如飛襲至。
來時破空無聲,又是快速驚人,等到臥雲道長轉過身來時,這一道暗綠螢光,已經貼到臥雲道長道袍。臥雲道長畢竟是老練江湖,臨危不亂.流雲劍下削“割袍斷義”,臨時功力不足。就槍到了一個“快”字,硬截飛來的那一道光芒.如果臥雲道長能在流雲劍下截的同時,擰身上拔,或者是點足倒退,都有驚無險。但是臥雲道長自視甚高,而且“名”之一字,累人不淺,他以為如果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伊季風施放暗器,迫後身形,豈非是自己奇恥大辱?
就如此一頓之間,流雲劍觸及暗綠螢光突然一炸而散.分散為一砰綠火,沾住臥雲道長的衣襟,就燃燒起來。
臥雲道長大叫一聲:“阿修羅教的流螢毒磷劍。”這一聲叫聲末了,暗綠螢光的流螢毒磷劍霍然地一轉。競朝臥雲道長的面門飛來。而且快如閃電。
臥雲道長此時也顧不得“名望”、“身份”,一偏頭,點足倒縱,落身橋西,立即就地一滾,才將身上的餘火撲滅。就是如此.臥雲道長的一件道袍,已經衣襟燒去大半截。
老化子禁不住點頭說道:“果然不錯,真是阿修羅教餘孽骷髏怪來了。”
雲龍從後面走過來,拉住老化子,雲龍問道:“老化子師叔!什麼是流螢毒磷劍啦?”
老化子說道:“那是阿修羅教的一種暗器,一觸生火,見風即燃。而且劍上有繩子.可以系在手中操動自如,一旦中了面板,毒焰炙傷,毒發全身,很快地就潰爛而死。”
雲龍奇怪地問道:“那個什麼神劍無雙的人,他是阿修羅教嗎?”
老化子搖搖頭。兩個人正說著,只見臥雲道長果然很快地將外面道袍脫去,用長劍挑起扔在河裡。此時,只剩下裡面的兩截內衣,背插寶劍,手提寶劍,向石橋當中走佔。
臥雲道長此刻真是動了怒氣,勃然提劍向石橋上走去,小向青此時卻扯著肖小俠的手問道:“承叔叔!方才你贊說那位道長擊劍高明,他為什麼見招不避,而能空手奪劍呢?”
肖小俠知道青侄是家學淵源,奇門劍也頗具根基,便說道:“擊劍首重心神合一,氣定神閒,還要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講究制敵先機.臥雲道長以分毫之差,不動聲色避招出於,正是擊劍之要旨。沒有深厚精湛的擊劍功夫,豈能做到這一步。”
雲龍此時也靠近過來,仰頭問道:“他又為什麼不能躲開那一柄綠色小劍呢?”
肖小俠說道:“一則輕敵大意,犯了擊劍大忌;再則流螢毒磷劍是阿修羅教的毒物,又不能與正式擊劍之道相提。”
老化子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休要趁機施教,但看這一場正式劍技的較量吧!”
肖小俠這才向石橋上看去,臥雲道長短衣提劍,當橋而立。對面石橋東端,走出一位中年羽士,背插長劍緩步向石橋上走來。
藍玉珍姑娘一見,脫口說道:“是他!崆蛔派五老中的玉面羽士谷文照!”
老化子笑道:“正是那位駐顏有術的玉面羽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