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凡的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我聽見他說:“嗯……嗯,對……是的……不知道嗎?好……是不是很麻煩?……對,時間是久了點……好的,那麻煩你了。”看來,他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回頭看我,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來疲憊而憔悴。他見我醒了,走過來彎下身子用手撫摸我的頭髮,溫柔的說:“是不是被我打電話吵醒的?”
我拉著他的手,搖搖頭,把臉貼在他的手心裡。
他坐下來,用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我去診所了,你再睡會兒,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好,醒來後給我打電話,聽話,乖乖。”
我安慰他:“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很心疼你的,依雲她一定不會有事,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不是嗎?”
“嗯,我明白,睡吧,我出去了。”
“我愛你,啟凡。”
“我也愛你。”他笑了笑俯下身來吻了吻我的唇。
啟凡走後,我又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有人來敲門我才醒過來,我迷迷糊糊的去開門,感覺還沒有睡夠,心裡暗暗詛咒門外敲門的人。拉開門的那一刻,我徹底的清醒過來,我認得那個送郵件的男人,他正站門口微笑的看著我。我頓時頭重腳輕,血液倒流,我失神的盯著他手裡的郵件,有那麼一刻,我回不過神來,那久久不曾有過的恐懼此時又如潮水般湧上來,淹沒到了我的喉嚨。
他被我的樣子嚇到了,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消失,他小心的問:“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猶如夢遊。
“那……這個郵件……”
我條件反射的驚了一下,脫口而出:“我可以不收嗎?”
他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在這張單子上籤個字,算你收了,我也好回去交差,至於郵件,你要真的不想收,我幫你處理吧。”
我被動的點了點頭,接過單子簽了字,看他帶著疑惑的神情下樓。然而,一種神奇的力量緊緊抓住我的神經,控制著我的大腦,迫使我看那張電腦列印出來的信裡的內容,我忘了是怎樣叫住他,忘了怎樣從他手裡重新拿回郵件,也忘了是怎樣回房間拆開郵件的,一切過程都顯得那麼不由自主。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裡面除了一根被燃過一半的蠟燭,只有一張白紙,上面什麼字也沒有。
我有點暈了。寄張白紙是什麼意思?讓我自己去猜嗎?一會兒我又惶恐不安起來,沒有比有或許更可怕。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無字天書之類的東西,我慌忙開啟燈,把紙湊上去,什麼也沒有,我又把蠟燭點燃,把紙放上去烤,差點燒著了上面也沒顯示有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