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燕舞瞟了眼槐古齡,道:“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也不知道是誰。”說著,他問槐古齡道:“你可有想法?”槐古齡搖頭苦笑道:“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我怎麼知道會是誰……”
沈燕舞眉頭蹙起,還要再說,忽然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好似近了。
沈燕舞聽到臨近的聲音,緊張的看向槐古齡,身子不由得本能的擋在了朝陽面前。槐古齡見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低聲道:“我這裡處處機關,你起來。”說著,他拉起沈燕舞,蹲下身子在床邊摸索了一陣,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微一用力,只聽見細微的“咔嚓”聲響,床板緩緩翻動,朝陽便順著傾斜的床板滑了下去。
沈燕舞看著驚奇,槐古齡已經推著他說道:“你也下去。”沈燕舞搖搖頭,道:“我不能下去。”槐古齡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不要緊。”沈燕舞搖頭,反握住槐古齡的手,道:“我不能下去,若是下去了,見到過我的人不會放過搜查的,那樣恐怕這裡也不安全,倒不如我和你一同留下,他們見了我,就不會去搜查朝陽了。”
槐古齡聽著一愣,心知對方擔心朝陽,但是自己卻是擔憂著對方,於是皺眉道:“你還是下去吧。”沈燕舞堅定的搖頭道:“你就算推我下去,我出去後,還是會去找你的。”槐古齡搖頭道:“你去吧,若是出去,去找青玉長老,我想他斷然不會害你的。”
沈燕舞搖頭,還要再說,槐古齡卻用力推著他道:“你別說了,你早些去找長老,也好救我,否則你同我出去也沒有用,若是你不來,他們恐怕還會留著我,要逼你現身。”
沈燕舞思索著對方的話,耳旁是越來越近的人聲,他抿緊了嘴唇,大力握住槐古齡的手,道:“你等我。”
槐古齡點點頭,將沈燕舞推入了床板下面,“喀拉”一聲又將床板合上了。
沈燕舞躲在黑暗的暗格中,身旁是沉睡的朝陽,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他想這裡一定是槐古齡特意製造的,既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相信外面也聽不到這裡的聲音。他想著槐古齡最後信任的眼神,和安心的神態,想著自己又一次拖累了別人,忍不住掉下眼淚。
從離開了神界,他就一直在生病,拖累了朝陽,到了這裡,不僅僅累得朝陽身受重傷,如今還連累槐古齡,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心中越來越委屈,淚水停不下來,又怕吵到一旁的朝陽,也擔心外面聽到什麼動靜,於是他橫臂在胸前,抱住了自己兩條腿,一口咬在手臂上,無聲的痛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燕舞感到頭頂上一陣壓力,他睜開腫脹酸澀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朝陽正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他頓時心中一喜,抹乾了眼淚,又想到下落不明的槐古齡,終於忍不住,撲進了朝陽懷裡,放聲大哭出來。
哭了很久,他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紅著一張臉看著朝陽,低聲道:“我是不是很難看?”朝陽搖搖頭,摸著他的頭。沈燕舞苦笑著吸了下鼻子,道:“我好久不曾覺得自己這樣沒用過了……”他想著過去的自己,縱然不是什麼壞人,但是為了沈燕聲,也可以不擇手段,從來不曾吃虧,但是現在卻好像處處受制於人,心中感到一陣憋屈,他抹掉了眼淚,對朝陽道:“我們出去,想辦法吧。”
朝陽點點頭,手在狹小的空間一陣摸索,“啪”的一聲輕響,頭頂上的木板便一下子翻了起來。
沈燕舞拉著朝陽爬了出去,沈燕舞道:“也不知道槐古齡現在怎麼樣了。”說著,他眉頭皺了起來,拉過朝陽,細細的將前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他說道:“如今看來,我們要去找他們的長老,才能救槐古齡了。”
朝陽道:“你信他。”沈燕舞問道:“你呢?”朝陽一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看得出兩個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曖昧,他抿了抿嘴,道:“我信他不會害你。”沈燕舞聽聞笑道:“嗯,我也信。”
朝陽聽著,心底劃過不舒服的感覺,他別開眼,不再說話。沈燕舞瞧在眼裡卻是一時不明,問道:“怎麼了?”朝陽搖頭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沈燕舞見朝陽起身,忽然想到對方身上的傷,急忙拉住對方道:“你不要去了。”朝陽看著他不說話,沈燕舞道:“你還有傷,不要去了。我去就好。”朝陽皺眉,卻是一臉堅定,沈燕舞看在眼裡,低聲道:“你莫讓我為難,可好?”朝陽一愣,隨即鬆開了手,眼底閃過受傷的神情,沈燕舞看在眼裡,急忙拉住對方,柔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他瞟了眼朝陽,嘆了口氣,道:“只不過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