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知曉規矩,我昨日才不曾前來,可是如今,真真是青玉允了我。”
任婷聽了,眉頭微軒,見槐古齡向前踏上一步,又說道:“你當真要過去?你可知道邁出這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此刻,因為日出之時將近,看到祭臺白霧繚繞的村民都紛紛聚了過來。
村民看到槐古齡在此,本就已經沸騰起來,如今在看到嗣掩道等人將槐古齡兩人圍在當中,聽得他們對話,已經紛紛手執傢伙,欲上前阻擋槐古齡兩人。
槐古齡看著躁動的群眾,苦笑道:“就算沒有今日之事,我從來便都是萬劫不復。”朝陽感到身後那人痛苦無奈之情,沉聲道:“你且多說無益,去吧,這裡交我。”
說著,他長劍抖動,已經向著任芳發出一道劍氣,登時將對方逼退了幾步,反手將槐古齡向著祭壇推去。看到嗣掩道反掌欲攔,他扯住槐古齡的衣袖,將對方拉至身後,劍光掃向嗣掩道掌風。
只聽到轟然一聲巨響,嗣掩道同朝陽分立兩端,兩人皆不敢妄自擅動。
槐古齡見勢,道了聲謝,腳步騰挪,疾疾向著祭臺奔去。
“哪裡走!”任芳提劍在上,任婷不落人後,跟隨而至。她知曉若論實力他們幾人都不是槐古齡的對手,而此刻槐古齡身旁多了一個朝陽,見剛才朝陽同嗣掩道對上,分明是強過他們幾人,只不過恐是怕槐古齡難為,那人也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任芳挽著劍花,直逼槐古齡面門,槐古齡只是手中摺扇微伏,便將她的劍撇開,導引劍氣,射向了一旁空地。轉過頭再見任芳眉眼豎起,不甘願的樣子提劍又來,槐古齡心中一陣焦躁,忍不住手上力道漸增。
摺扇展開,一股力道極大的風向著任芳襲來,她心中一驚,揮劍便擋,然而風本無向,劍鋒如何能擋,正當她心驚不已之時,只覺得自己脖頸一緊,整個人被拉扯開來。待她站定,看到原來自己的位置已換做了任婷。
只見任婷劍鋒旋轉,形成一個旋渦式的氣流將槐古齡的風氣全然化解。眼見槐古齡已經轉身離去,她微咬牙關,硬是抖動手腕,將長劍一抖,飛身跟著槐古齡直衝上了祭臺。
任芳見眼前失了兩人蹤跡,也知曉自己在追無意,她轉過頭來,眼睛陰冷的瞪著對峙不下的朝陽同嗣掩道,妄想隨機而動。
白霧籠罩之下,伸手不見蹤跡。
槐古齡焦心憂心,一則擔憂氣息改變的沈燕舞,一則關懷蹤跡全無的龍泗亭,疾步趕上,他心中憂慮漸深。
忽然他手腕上一緊,只聽耳旁柔軟聲音說道:“別急,是我。”
槐古齡一愣,錯愕道:“任婷?”感到手腕上細膩紋路,淺淺摩擦,他問道:“你怎麼會進來?”
此刻兩人見不到彼此,唯有從手底感覺。任婷的指尖微微發熱,只聽她說道:“龍泗亭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擔憂他。”
槐古齡乍聞之下,不覺有異,卻仍擔憂道:“你說過,這裡非是族長不能進入,更何況……你從未進入過,若是有了萬一……”他該如何向族中交代?
任婷柔聲打斷他道:“我知道進入此間,危險非常,但是我不怕。”柔和的聲音仍舊鎮定,多了幾分決絕。
槐古齡聽著,不知不覺間,不知道如何介面才好,只得說道:“既然如此,你我千萬不要走散了。”任婷聽了,知曉對方已經應允,柔柔的應了一聲,握緊了對方的手。
此刻,通靈境地內,沈燕舞無情的看著叢非,然而眼底又好似什麼都沒有。
沈燕舞平靜的語調問道:“你是誰?”
叢非一驚,他在這裡早已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不是沈燕舞,周身被壓制在無情的壓力下,半分動彈不得,他欲探查對方的氣息,可是卻感到飄忽異常,除了知曉同沈燕舞的不同之外,卻是怎樣也琢磨不透。
飄忽的氣息,彷彿抓不住的風……
讓他焦急。
聽聞對方詢問,變調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語氣。叢非顫聲問道:“你又是誰?”
沈燕舞道:“我是……”他的聲音忽然停頓,接著說道:“你是誰?”仍舊沒有語氣,但是叢非感覺到身旁的壓力陡然增大數倍,壓得他冷汗直流。
叢非皺眉道:“我叫叢非。”他聲音剛落,便覺得身旁的壓力驟減,他抬起頭看向上空的沈燕舞,眉頭微微皺起,剛要開口,卻聽對方說道:“莫要妄作猜測。”威嚴的聲音,硬生生的將叢非到口的疑問吞了下去。
沈燕舞又道:“你為何在這裡,龍族禁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