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外人。”
叢非愣了一下,看向沈燕舞,抿起了唇,不知如何解釋。
沈燕舞等待片刻,卻不聞任何聲音,他的身體飄然下降,來到叢非面前,伸出手摸上了叢非的額頭。
叢非只覺得頭上像是被戴上了一個箍子一般,鎖緊了頭殼,疼得他留下冷汗。然而在四周的壓力下,他卻無法逃離,心,霎那間,被恐懼取代。
沈燕舞收回手指,沉聲問道:“他……可好?”
叢非一驚,本能的知曉對方已經知曉自己身份,他問道:“你怎麼知曉……”倏然眯起了眼睛,他怒問道:“你究竟是誰,佔用了他的身體。”
沈燕舞神情不變,說道:“是我佔了我的身體,這身體你們保管的很好。”叢非驚道:“你是無?”
沈燕舞道:“無?似乎我曾用過這個名字。”說著,他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叢非見了,又震驚道:“你是影?”沈燕舞道:“影?我好似也用過這個名字。”他神情一變,又恢復了毫無表情的面容,說道:“他可好?”
叢非見對方展露的情緒又消失,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於是答道:“他已沉睡。”
沈燕舞低低“嗯”了一聲,看向叢非,道:“是你,要毀我身軀。”肯定句,並非疑問,沉靜無波的眼神,陡然升騰的壓力,叢非知曉那是憤怒的前兆,他……眼睛倏然眯起,汗水自額角留下,滴落塵埃。
“你……該死。”
話音落,不帶任何的感情,指尖凝起了寒光,直指叢非眉心。
“這裡是哪裡?”龍泗亭步步小心,此刻在一團白霧中,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兜兜轉轉許久,他終於感到一陣心慌,四下觀望,緊張萬分。
正當他猶豫恐懼之時,忽然間眼前一亮,四周的霧氣驟然散去,如同日上天光。他恍然看去,四周竟是一片熟悉景象,眼前流水潺潺,四周香氣逼人,鳥語花香。
此處竟是那一日他同沈燕舞一起所在的河邊。
他怔愣不解,眼神晃動處,模糊間看到了河水旁,依偎一起的兩人。
白色的頭髮同黑色的頭髮相互交纏一起,黑白相間,煞是刺眼。
“那是……”龍泗亭心驚無語。
只見黑頭髮的身影微微轉過了頭,笑語嫣嫣,眉眼生輝,撫在白頭髮的人身旁低語幾句,白頭髮的人輕笑兩聲,又是一陣低喃。漸漸地,兩人的身影靠在了一起,低垂的頭顱,不知是誰先進一步,最後兩人的嘴唇膠著在一起,嚴絲合縫,竟是密不可分。
龍泗亭看著,心如刀割。
他認得出那個白頭髮的人是沈燕舞,而那個黑頭髮的人,笑得一臉溫柔的人,竟是槐古齡。
他無聲的留下了眼淚,心中一片空白。
想要上前分開兩人,但是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早已接受的事實,早該默然承認的事實。
“什麼人?”突然的厲喝驚醒了龍泗亭,他抬眼看去,發現沈燕舞來到了自己身旁,而槐古齡正一臉驚愕的坐在河邊,看著自己。
龍泗亭強顏歡笑,輕聲道:“沈大哥。”沈燕舞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嗯”了一聲,卻不在多言,回身走到了槐古齡身旁,臉上又是溫柔無限,伸手將槐古齡自地上拉起,道:“這裡人太多,我們走吧。”
龍泗亭只覺得氣息一滯,槐古齡看著他,搖搖頭,對沈燕舞道:“泗亭前來,恐怕是找你有事的。”他低垂下眼睫,輕聲道:“我同他在你身旁,他又是龍族族長,你……本不該冷落了他。”說著,眼底有了委屈,無限可憐。
龍泗亭皺起眉頭看著兩人,尚未答話,沈燕舞卻已經說道:“即使龍族族長,便該以族人為重。”他挑起槐古齡的下巴,笑道:“你不算龍族的族人麼?”槐古齡垂下眼睫,不敢妄言,看向龍泗亭。
龍泗亭接過他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眼前一切透著古怪,所見所聞更加叫他心疼無奈,他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看向了沈燕舞,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然而詢問的眼神卻被對方解讀成了為難。沈燕舞看著他,冷哼了一聲,道:“莫非半分血脈,便算不得龍族族人了?”他看向龍泗亭,眼神冷下,說道:“泗亭的意思是說,外人不可進入,不過泗亭似乎忘記了,我也算是外人呢。”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刺痛了龍泗亭的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泗亭無奈的低垂下頭。
沈燕舞“哦”了一聲,摟著槐古齡的腰身,那人也好似無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