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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越想越是不甘,對嗣掩道也起了殺心,他見兩人傷他不得,便棄了防守熾焰,反而步步進逼嗣掩道。
熾焰看出他的心思,護住嗣掩道的同時,難免受傷,兩人的形勢便如此向著對青玉有利的方向發展。
青玉心中得意,挑釁的看著被自己再一杖揮中的熾焰,笑道:“就算你們父子聯手也乃我不得。”
嗣掩道回手一劍,將青玉逼退熾焰幾步,怒道:“若不是嘉達龍氣保護你,你以為你勝得了?”他想著自己早已打算犧牲自己,成全青玉殺死熾焰,要不是當時紅靛替自己受了那劍,想必自己早已命喪黃泉。青玉雖不致對自己的看法有任何改善,但卻連起碼的惻隱感激之心都沒有,想到如此便覺得不甘,又為紅靛的死氣氛傷心,想到紅靛犧牲的不值,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青玉,因此話語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恭敬。
青玉聽了,哼了一聲,道:“怪只怪你不是龍族。”他抽空瞥了眼紅靛,眼神一凝,殺氣立增,提劍衝向嗣掩道。
熾焰急忙上前,怒道:“你打算和一個晚輩單打獨鬥麼?”青玉回挑一劍,冷笑道:“我不過是清理門戶,與你何干?”仗著龍氣保護,他一劍刺中了熾焰肩胛,頓時熾焰鮮血長流,長劍脫手。
青玉冷笑一聲,反身攻向嗣掩道。嗣掩道又怎麼是他的對手,無奈只得強自招架,沒有幾下便被他所傷。熾焰帶傷上陣,兩個人卻不是青玉的對手,一時間手忙腳亂,多處受傷。
青玉獰笑著,一杖補上,穿透了熾焰小腹,登時熾焰便跪在了地上。此刻青玉又是一劍橫掃,嗣掩道只覺得腿上一陣劇痛,便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青玉跨上一步,權杖頂在了嗣掩道的脖頸,冷笑道:“我替紅靛那個賤人養了你這個小賤人,這麼多年,這條命也該是時候還給我了。”說著,他手中權杖猛然揮下。
嗣掩道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沈燕舞的手掌貼在龍泗亭心口,龍泗亭只覺得體內源源不斷的湧入靈力,此刻他們兩人都心無旁騖。
焰翎手持長劍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面前擋著朝陽,身後是流羽和槐古齡。他眉頭緊皺,道:“讓我過去。”朝陽更加戒備,焰翎又一次說道:“我認識沈燕舞。”
朝陽眯起了眼睛,片刻道:“我知道。”
焰翎一愣,隨即又道:“那麼讓我過去,他不能留在這裡。”
“為什麼?”槐古齡搶上兩步,面對焰翎,怒目而視。他此刻心中憎恨朱雀一族,雖然青玉的所作所為不被他認同,甚至是鄙夷,但是在龍族多年,他始終不能任龍族自生自滅,更何況如今在沈燕舞身旁的是自己的弟弟,如果沈燕舞此刻離開,他不知道龍泗亭會怎麼樣。
“你們根本鬥不過熾焰的。”焰翎皺眉道:“他此次是有備而來,龍族勢必是要滅亡的,你們若是不讓我過去,至少帶著沈燕舞離開吧。”
槐古齡聽了,怒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看現在龍族的人已經離開這裡了。”焰翎道:“就算龍族去了嘉達聖地,也沒有辦法繁衍後代的。”槐古齡一愣,冷哼道:“你以為這麼說我們就會相信你麼?”焰翎道:“這些都是大人同熾焰說起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可知道,如果沈燕舞在這樣下去,他會和那個族長一起消失的。”
“什麼?”三人聽了皆是一愣,轉過頭看向沈燕舞,只見他和龍泗亭一起被光暈包圍。朝陽,流羽心中駭然,忍不住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焰翎點頭道:“他可以開啟嘉達聖地,你說龍族聖地又怎麼會不肯接納他呢?”
流羽三人聽了面面相覷,朝陽仍舊防備的盯著焰翎,槐古齡和流羽兩人卻轉過了頭看向沈燕舞,槐古齡叫道:“沈燕舞,你聽到麼?”見沈燕舞毫無反應,槐古齡焦急道:“燕舞?聽到就回答我。泗亭?”
兩人都沒有回答他,槐古齡焦慮的看向流羽,忙問道:“怎麼辦?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流羽心下也是一片煩亂,卻只好先安慰槐古齡,道:“別急,他說的未必是真,就算是真的,相信燕舞也不會離開我們的。”
他三人心下不安,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沈燕舞感到四肢百骸流過溫熱的氣流,睜開眼睛,道:“這便是你所說的接納麼?”
“感受我,接受我,相信我。”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沈燕舞驚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他不由得問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契約。”
“契約?我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