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燕舞疑惑詢問,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如今除了自己同沈燕聲在現代的二十年以外,便是多了和叢非的記憶。耳旁的聲音說的是什麼,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你會找到答案的。”
“什麼?”沈燕舞還欲詢問,卻再也得不到回應,只有體內源源不斷,周天迴圈的氣息讓他感到真實。
再一次睜開眼,沈燕舞才回到了現實中,看著眼前的龍泗亭,沈燕舞有些迷惑。這一次倒是龍泗亭率先開口,道:“沈大哥,我就要走了。”
沈燕舞心知嘉達聖地已經開啟,眼見著龍泗亭身體逐漸變得淺淡,他也感染了些微離愁,點頭道:“一路平安。”
龍泗亭卻早已紅了眼眶,雖然龍族發生了不少事情,給他心底造成了太多的衝擊,但是最讓他難過的還是捨不得沈燕舞,他抿了抿嘴,輕笑道:“我知道了。”
沈燕舞點點頭,問道:“你,還需要我麼?”手指微微一動,提醒著對方。
龍泗亭心頭一癢,紅了臉,想要搖頭,卻捨不得,為難委屈的看著沈燕舞。沈燕舞又豈會不知道對方心思,他輕嘆一聲,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以後來日方長。”
“沈大哥……我……”龍泗亭小臉通紅,顫聲道:“我喜……”話未說完,便被一隻溫熱的手捂住,沈燕舞輕聲道:“不用說……你,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弟弟。”
龍泗亭眼眶一紅,便有淚水滴落,他點點頭,道:“我知道。”
沈燕舞微微一笑,便要抽回手,卻突然發現他的手根本無法離開龍泗亭的身體,當下臉色登時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兒?”沈燕舞轉過頭尋找流羽等人,卻看到槐古齡衝著自己叫嚷,然而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也不知道。”龍泗亭顯然也被嚇到了,他不知道為何沈燕舞同自己此刻分不開。轉念一想,龍泗亭道:“是不是等嘉達聖地關閉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沈燕舞眉頭皺起,低頭看著自己開始若隱若現的身體,道:“你覺得可能麼?”
龍泗亭見了也是大吃一驚,道:“難道龍族也接納了你?”沈燕舞心下大駭,急忙搖頭道:“我可不想去。”
龍泗亭聽了臉上一陣暗淡,便聽沈燕舞接著道:“你快想些辦法,讓我離開啊。”
龍泗亭委屈道:“我也不知道。”
“什麼?”沈燕舞顧不上其他,拼命的扯著自己的手。
“他們怎麼了?”流羽看到沈燕舞扭曲的身體,詢問槐古齡。槐古齡皺起眉,道:“似乎燕舞知道被什麼東西拖住,離不開那裡。”
流羽一驚,道:“龍泗亭不想讓燕舞離開麼?”
槐古齡心底也是七上八下,龍泗亭對於沈燕舞的那份感情,他很清楚。此刻想來更是驚慌,他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泗亭不是那種人。”
流羽皺眉,焰翎卻冷哼道:“不是那種人,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們的幾個長老還不是一樣,面上正人君子,底下衣冠禽獸。”
槐古齡本來聽他如此說龍泗亭,憤憤不已,但是聽到後來卻是無言反駁,臉上陣陣蒼白。
流羽同朝陽看了眼槐古齡,又看看焰翎,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流羽才問焰翎,道:“那這可有辦法?”
焰翎咬著牙,看向槐古齡,面上盡是猶豫。
“你有什麼想說,但說無妨。”流羽看出焰翎仍舊對沈燕舞關懷牽掛,此人也是沈燕舞回來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他相信焰翎對沈燕舞不一般。
焰翎瞅了眼槐古齡,緩緩說道:“有一個方法可以。沈燕舞是因為龍族族長才會被聖地接納,只要龍族族長不願他隨同,或者龍族族長也不能離開,那就可以了。又或者,沈燕舞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離開龍族族長。”
槐古齡聽了,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泗亭自然是願意的,燕舞他……”想到沈燕舞並不願傷害龍泗亭,恐怕此事頗為困難。
流羽道:“他們此刻聽不到我們說話麼?”槐古齡搖搖頭,道:“恐怕還要再近些。”流羽咬牙道:“那好,我們在過去一些,然後叫燕舞回來。”
“叫他回來?”槐古齡有些怔愣。
“沒錯,叫他離開龍泗亭。”流羽點頭,認真道:“如果不這樣,他恐怕是不能留下來了,這樣你也可以麼?你甘願麼?”槐古齡被流羽看的心底發虛,他自然不願沈燕舞離開,但是想到要傷害龍泗亭,心中難免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