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見槐古齡左右為難,也不等他,徑自向著沈燕舞走去。
焰翎想要跟上,卻被朝陽阻攔在當地。
此刻槐古齡左右為難,另一方面卻是另一種戰局。
“啊!”的一聲慘叫響徹空谷,眾人皆是一驚,看向那方,卻是青玉眼睜睜的看著長劍穿過了自己的腰腹,穿透的長劍同時刺入了嗣掩道的身體。
嗣掩道難掩驚訝的看著透胸長劍,以及近在咫尺的青玉,只覺得自對方面上再無氣息,竟是一劍透心,死的倒是乾脆。
他推開青玉,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劇痛,是長劍帶離了身體。倒下的身影讓出了他地視線,他驚訝的看到一臉瘋狂的任芳,獰笑著看著他。
嗣掩道只覺得全身發冷,低聲道:“你瘋了。”
任芳獰笑道:“瘋?我才沒有瘋,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殺了他,殺了他們,殺光他們。”她瞪著嗣掩道,看著對方身體被血水染紅,面色逐漸蒼白,她獰笑一聲,轉骨頭看向龍泗亭,忽然眼神迷離,說道:“還差最後一個。”
嗣掩道登時心下大駭,急忙撐起虛弱的身體上前,拉住任芳,道:“住手,別再殺了。”任芳轉過頭,又是一臉戾氣,道:“你說什麼?難道他們不該殺麼?”她一把推開嗣掩道,怒道:“他們都該死。青玉該死,蘭客該死,緋影該死,你也該死。為什麼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為什麼你這個逆天之種都沒事,我卻只能改頭換面,偷偷摸摸的做人?”
“你說啊?”任芳瘋狂的眼神瞪著嗣掩道,長劍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貫穿了嗣掩道的身體。
嗣掩道這一次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便斷了氣息。
任芳轉過頭看向熾焰,笑道:“為什麼不阻止我?”
熾焰皺眉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
任芳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問道:“你愛紅靛麼?”熾焰點點頭,任芳又問道:“那為什麼不救他?”她用劍尖指了指地上的嗣掩道。熾焰悲憫的看著嗣掩道的屍體,抱起紅靛,冷眼說道:“如果不是他,小紅不會死。”
“那為什麼剛才要救他?”她指的是和青玉的對抗中。
熾焰道:“因為他可以讓青玉發瘋。”
任芳古怪的笑道:“嗣掩道還真是可憐,被青玉利用完了,還要被你利用。”熾焰冷冷的看著她,走到嗣掩道身旁,道:“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但是,是他讓小紅委屈多年,光憑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龍族如此,在朱雀也是如此。
熾焰冷冷的看了眼嗣掩道,便將目光轉向了焰翎,冷哼了一聲,對任芳道:“還有一個。”
任芳一愣,看向龍泗亭,笑道:“是啊,只要他死了,龍族就再也不能回來了,而在嘉達他們是無法長期生存下去的。”熾焰看著瘋狂的任芳緩步走向龍泗亭,低下頭將嗣掩道同樣抱在了懷裡,柔聲道:“小紅,再等一會兒,我帶就你們回家。”
第七章 傷心女利刃對愛侶,痴情人護盾現原形
沈燕舞焦急的抽動著雙手,卻怎樣都無法同龍泗亭分開,他皺眉道:“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豈不是也要一起和你走了?”龍泗亭也是左右為難,他委屈的看著沈燕舞,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沈燕舞哼了一聲,道:“你是族長,難道還不能想辦法麼?”
龍泗亭越發委屈,他心中自是不願同沈燕舞分開,但看到沈燕舞這幅模樣,卻也難受。但兩人都不知,正因為龍泗亭捨不得,而沈燕舞又不願傷害對方,兩人才遲遲分不開。眼見沈燕舞的身形越來越模糊,他心下更是焦急。
“放開燕舞。”
忽然身後傳來流羽的聲音,沈燕舞心下一喜,轉頭便見流羽站在紫色光暈周邊,眉頭緊皺。紫色光暈便是龍氣所在,流羽冒險站在其中,身上所受的壓力自是不小。沈燕舞看在眼裡,心下一疼,便嚷道:“流羽,你離開這裡。”
流羽表情痛苦卻搖了搖頭,強自撐住,朗聲道:“龍泗亭,你放開燕舞吧。”
這一句,龍泗亭和沈燕舞都是大驚不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沈燕舞臉色已經變的難看,冷冷的看著龍泗亭。
“我也……不知道。”龍泗亭心中委屈,眼眶發紅。沈燕舞卻不為所動,厲聲道:“你想我同你一起走?”龍泗亭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那流羽為何這麼說?”沈燕舞厲聲詢問。龍泗亭卻只是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