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甚至有些發青,這讓平日裡這個一向溫潤的人,這會兒看著有些嚇人。
施武說:“爺,你是不是凍著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帳去吧。”
“好啊,”白承澤望著施武一笑。
施武忙就往白承澤的身後走,想為白承澤打傘,跟著白承澤一起回去。
在施武與自己錯肩之際,白承澤的右手抬起,像是想拍施武的肩膀,卻在要落到施武肩頭的時候,手往下走,手腕翻了一下。
施武就覺得自己的心口一疼,再低頭時,白承澤的手已經離開了,只是他的心口多了一個口子,施武一臉詫異地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看著施武道:“小武子,我不能再留你了。”
施武倒地,直到斷氣,都沒想明白,白承澤為何要殺他。
白承澤彎腰,把被施武掉在了地上的傘拾了起來。
血從施武的心口流了出來,很快就把這塊積著水的地面染紅了一片。
白承澤打著傘,低頭又看了看施武,心裡想著,這是他不得不棄掉的第幾個忠心的奴才了?
施武的臉上還保留詫異的神情,瞪大了的雙眼,正對著白承澤的臉。
白承澤轉了一下雨傘,從施武的身邊走了過來。
白登站在白承澤的寢帳外,看見白承澤打著傘回來了,老遠就迎了上來,焦急道:“爺,大夫說夏將軍的情況不好。”
白承澤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低頭不敢看白承澤。
白承澤進了夏景臣睡著的帳篷裡,走到了夏景臣的床前時,臉上已經是一片關切的神情了。
“五殿下,”軍醫忙起身給白承澤行禮。
“先生免禮,”白承澤道:“他怎麼樣了?”
軍醫衝白承澤搖頭,說:“五殿下,夏將軍的高熱若是到了天亮還不退,那夏將軍就危險了。”
白承澤伸手摸一下夏景臣的額頭,夏景臣的額頭都燙手,“無藥可用了?”白承澤急聲問軍醫道。
軍醫忙道:“五殿下恕罪,下官能用的藥都給夏將軍用過了。”
“白登,”白承澤喊白登道:“你去中軍營請向遠清去。”
白登應聲之後,轉身往帳外跑。
夏景臣這時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
白承澤在床邊坐下來,握住了夏景臣亂揮的手,喊了夏景臣一聲:“景臣?”
夏景臣臉頰燒得通紅,身子在被窩裡動了幾下後,就又躺著不動了。
白承澤又看軍醫,說:“你就看著他這樣?”
766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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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連連搖頭,表示自己這會兒也是束手無策了。
“你來的時候,向大人在做什麼?”白承澤突然又問這軍醫道。
軍醫小聲道:“回五殿下的話,下官來的時候,向大人去了四殿下那裡,下官聽說四殿下也受了傷。”
白承澤說:“他是與榮大人一起去的?”
軍醫點頭。
白承澤苦笑一聲,說:“我四哥的傷能有景臣的重嗎?”
白承澤的這個問,軍醫就不敢回了,五殿下與四殿下不對付,這事在軍裡,就算再不起眼,再置身事外的人也知道了
白登跑出去快半個時辰後,向遠清才自己揹著一個藥箱子,跟在白登的身後走進了帳來。
這個時候,夏景臣都燒得身體抽搐了,白承澤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握著夏景臣的手。
“五殿下,”向遠清進帳之後,還要給白承澤行禮。
“不必多禮了,你過來看看他,”白承澤衝向遠清急聲道。
向遠清忙就走到了床前,看了夏景臣的情況後,就問一旁的軍醫道:“你給他用了什麼藥?”
這軍醫忙把自己給夏景臣用的藥都跟向遠清說了一遍,看向遠清皺著眉頭,軍醫小心翼翼地問向遠清道:“向大人,下官有哪裡做的不對?”
向遠清衝這軍醫搖了搖頭,說:“你做的沒錯,是他傷的有些重了。”
白承澤在一旁沉了臉,夏景臣都這樣了,還叫傷的有些重?那什麼樣的傷才算重?
向遠清掀開了夏景臣身上的被子,把夏景臣身上的傷都看了一遍後,覺得沒必要再給這些傷口上藥了。可是向遠清看了看白承澤後,覺得自己要是這會兒什麼也不做的話,這位五殿下不會饒了他,於是向遠清又低了頭,選了夏景臣胸前這處深可見骨的傷口,讓軍醫幫著他,兩個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