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傷口又重新清理包紮了一下。
白承澤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看向遠清給夏景臣纏好了紗布,白承澤才問遠清道:“他有性命之憂嗎?”
向遠清有些意外,說:“五殿下,夏將軍只要退熱之後就會沒事了,只是他的傷要養,近日之內,上陣打仗是一定不行了。”
白承澤現在只要夏景臣活著就行,他就沒準備讓夏景臣去上陣打仗去,當下和緩了臉色的五殿下,望著向遠清一笑,說:“今晚就勞煩向大人在這裡守景臣一夜吧。”
向遠清沒多想,點頭就答應了,對於向遠清來說,明面上得罪白承澤對他沒什麼好處。
白承澤在夏景臣的床前又守了一會兒,扭頭跟白登道:“你去看看施武回來了沒有。”
白登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跟白承澤說:“爺,施武沒回來。”
白承澤有些不相信地道:“還沒有回來?”
白登說:“爺,侍衛們沒有看見他。”
白承澤的臉色一沉,
白登說:“爺,施武不是跟您一起出去了嗎?”
“我擔心景臣就先回來了,”白承澤道:“我讓他去看元志了。”
向遠清在一旁一聽白承澤這話,就感覺腦子“嗡”了一聲,向大太醫自覺這是又要出事了。
白承澤命白登道:“你帶幾個人去五少爺那裡看看。”
白登一聽自家爺又要他去找安元志,小腿肚子就發顫。
“你還站著?”白承澤看著白登道。
“奴才遵命,”白登領了命,跑出了帳去。
白承澤在帳中來回走了幾圈,晃得心神不寧。
向遠清說:“五殿下,在軍營裡,您的那個手下不會出事的。”
白承澤嗯了一聲,道:“但願如此吧。”
白登帶著十來個五王府侍衛還沒到安元志的寢帳前,就被老六子帶著幾個安元志的親兵給攔了下來。
“白大管家,”老六子打量了白登一眼,說:“你怎麼又來了?”
白登說:“我家爺派了人來看五少爺,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老六子說:“什麼人?我們沒看到有五王府的人來。”
“這,”白登說:“這不可能。”
老六子耐著性子說:“白大管家,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那麼大一活人,我們會看不到?沒有五王府的人來過,你們要找人,去別處找吧。”
白登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我家爺命施武來的,他怎麼可能不來呢?”
老六子一聽施武這個名字,眼神就是一厲,說:“施武?”
“是,”白登說:“他是我家爺身邊的人。”
老六子衝身邊的一個親兵道:“去告訴少爺,白登來這裡找施武。“
這個親兵往安元志的寢帳跑去。
安元志這會兒跟袁威在一張床上睡著,這段日子難得有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的機會,這兩位在床上都睡熟了,只是小親兵跑到了寢帳前時,兩個人就都醒了。
安元志也不睜眼,跟袁威說:“你去看看出什麼事了,是要冒雨開拔了嗎?”
袁威把外袍往身上一披,一個閃身就出了寢帳。
“威大哥,”小親兵看見袁威出來後,忙就喊了袁威一聲。
袁威的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的樣子,微微眯著說:“出什麼事了?”
小親兵手往老六子和白登那裡指,說:“五殿下身邊的白大管家又來了,說是五殿下讓一個叫施武的人來看少爺,這個人到了現在也沒有回去,五殿下讓他們來找人。”
袁威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誰不見了?”
小親兵說:“施武,我聽白大管事是這麼說的。”
“媽的,”袁威罵了一句,跟這小親兵說:“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找少爺。”
小親兵忙點頭,說:“這會兒六哥在看著白大管家他們呢。”
袁威轉身就進了帳。
安元志面朝裡睡著,沒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袁威跑到了床前,說:“少爺,五殿下讓白登跟我們要施武來了。”
安元志迷迷糊糊的腦袋一聽施武這個名字,突然就清醒了,轉身看著袁威說:“誰?”
“施武啊,”袁威說:“就是夫人說的那個太監。”
安元志從床上坐了起來,揉眼想了想,說:“施武怎麼會不見呢?”
袁威說:“不會是五殿下衝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