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路上有了尚可和李秋水童姥的加入,行路的速度減緩了一點,這才在兩批人都到了之後才趕到黑水河邊。
郭靖一見到韓寶駒,忙上前道:“三師父,小紅馬病了,大概是被我累壞了。”
眾人一怔,韓寶駒一邊下馬一邊道:“怎麼了?快帶我去看!”
郭靖拉著韓寶駒,一邊急急走向小紅馬,一邊道:“它身上出血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但是尚可卻知道這是一匹汗血寶馬,所以一點也不緊張,只是跟了過去。
韓寶駒過去手摸了一把馬肩上的汗血,仔細看了一下,然後笑著安慰了郭靖,朱聰也是搖頭晃腦地掉起了書袋。
李秋水則對童姥笑道:“師姐,這是天馬,當年你在天山,有沒有看到過這種馬?”
童姥看了她一眼:“我沒有看到,你在西夏有看過麼?”
李秋水和童姥看上去只有十來歲,但總是一口一個當年,一口一個西夏和天山,江南六怪聽了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細問。
這時江南六怪已經把郭靖拉入了小飯館,朱聰向眾人說了這汗血寶馬的來歷,眾人都讚歎不已。
這時另一桌上八個穿白衣的女扮男裝者也都聽得津津有味,豔羨不已,便小聲說著要搶馬殺人的話,讓柯鎮噁心頭惱火,而李秋水和童姥更是心中好笑——對方功夫太差,童姥連怒火也發不出來。
最後朱聰道:“殊不知這大宛天馬的驍健,全由野馬而來。漢武帝以傾國之力得了幾匹汗血寶馬,但沒貳師城外高山上的野馬與之□,傳了數代,也就不怎麼神駿,身上也滲不出紅汗了。”
尚可沒有那麼深的功力,聽不到那邊八個人的談話,只是在聽著朱聰講故事。聽到這裡便道:“什麼不再神駿呀,只是因為離了那地方,不再有寄生蟲咬它們的小血管罷了。你這匹馬大概是偶爾脫了群跑到草原上的,所以身上還有這種寄生蟲。”
朱聰聽了一怔:“什麼寄生蟲?”
尚可道:“就是一些喜歡吸血的小蟲子,進入了馬皮下沉睡著。一旦馬奔跑起來,體溫上升,小蟲子被熱醒,就會吸噬血管,吸取馬血。由於蟲子太小,所以所咬的傷口也小,對馬不會有太大的損害,血也會從汗孔中隨著汗一起排出。”
江南六怪聽了,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卻不以為然,朱聰更是不信——他自認為飽讀詩書,自然更相信典籍所載,怎麼會信這樣的小女子的話。
童姥和李秋水聽了卻是互覷了一眼,知道她這又是來自未來的知識了——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尚可雖然沒有看過《射鵰英雄傳》,但是她的同班同學看過的不少,也有人談起過郭靖的汗血寶馬,說到寄生蟲的事,她聽在耳中,才有如今這樣的見解。
郭靖聽了卻是寧可信其有的,他極愛這匹馬,聽了尚可的話忙問道:“這種小蟲在哪裡?怎地挖出來?”
尚可聳了聳肩:“不是用挖的,我聽說用一些除蟲的藥水塗抹在馬身上就行了。”
郭靖又問道:“用什麼藥水?”說著又把眼去看韓寶駒。
韓寶駒道:“若是真有蟲蟻,我自有除病之方。”
尚可道:“平常的藥水,只怕除不掉這寄生蟲,要用烈性一些的,還要用鐵刷子刷,讓藥水深入面板。”
韓寶駒道:“真這麼厲害?”
尚可笑道:“韓三叔這樣問我,我也不敢保證啊,萬一出了事,我可不敢擔保。反正這小蟲也害不了馬的命,隨它去也不要緊的。”
郭靖卻對韓寶駒道:“三師父,咱們想想辦法吧。”
韓寶駒深愛這個唯一的弟子,自然有求必應。他身上醫馬的良藥自然是有的,只是按著尚可的說法,還得加些烈性的藥,卻是此處難找,只得去得大的城鎮才有,只得好言安慰郭靖。
郭靖心疼愛馬,幾乎落下淚來。尚可見到他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個豪傑大俠,心中也是好笑。
這時旁邊的八個少女互相調笑了一番,紛紛離開上了駱駝離去,柯鎮惡便問眾人可知白駝山是什麼來歷。
眾人皆說不知,唯有童姥面色微變,李秋水和尚可心知有異,但當著眾人也不好問。柯鎮惡雙眼已盲,看不見童姥的神色變化,其餘諸人都只顧著和柯鎮惡說話,沒來注意童姥臉上些許的神情變化。
柯鎮惡這時又說那八個女子說了靈智上人等各路黑道好手齊聚中都,也許對大宋有所不利,要跟著這八個女子去周圍探訪一番。
南希仁便讓郭靖自己騎了小紅馬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