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卻對陸展元道:“在下的師父是嘉興人,我聽陸兄弟的口音,似乎也是那邊的人氏。”

陸展元笑道:“我的確是嘉興人,不知郭兄師承何處?”

郭靖道:“在下的師父是江南七俠。”

陸展元道:“原來是江南七俠,他們是我們嘉興的前輩人物,一向急公好義,嫉惡如仇,在下是極為佩服的。只是十幾年前好像就離開了嘉興,不知去了哪裡。”

郭靖道:“在下自幼被奸人所害,與母親不得已去了蒙古大漠。七位恩師對我有大恩,在下日夜思報!”

陸展元道:“原來如此。”

郭靖便又向陸展元請教有關於范仲淹的事,陸展元便笑道:“在下祖籍其實也是蘇州人,只是後來因故南遷到了嘉興,故此蘇州的人物,在下亦略知一二。後來范文正公服母喪,便辭官去了應天書院任教。守喪結束後,他便作了京官,之後上書言事,先後得罪了劉太后和宰相呂夷簡,三次貶到地方上,旁人勸他不要再上書得罪人,他卻說‘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郭靖聽了,喃喃自語道:“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反覆說了幾遍,陸展元見了,便住口不說,以待郭靖的下文。

但郭靖只是自語了幾遍,便又向陸展元繼續詢問范仲淹的事。

陸展元也不在意,便只笑道:“後來范文正公被調到西夏邊防上,戍邊多年,西夏人稱其‘胸中有百萬甲兵’,不敢再侵擾我大宋邊界,這時天下才知道文正公乃是文武雙全。後來到了慶曆年間,文正公被調回京城,很快便作了樞密使和宰相。”

郭靖聽了一副神往的神色:“如此人物,只恨我晚生了二百年,不得相見!”

陸展元道:“郭兄所見與我相同,我也常恨自己晚生了,不得與先賢相見呢!”

李秋水和尚可見二人相談甚歡,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道——郭靖這下可算是遇著知音了!

陸展元與郭靖共進了一杯酒,神色間卻突然一轉,喟嘆道:“可惜范文正公在朝中不久,曾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夏竦,因為嫉妒他,設計陷害他好友富弼和石介謀逆。文正公為了避嫌,只得離開京師,去了河東和陝西,後來被貶做各地知州數任,在任上鬱郁而亡。”

郭靖把腿一拍:“朝中總是有各種奸臣在,常使英雄不得伸展雄心壯志啊!”

李秋水這時笑了笑:“夏竦可不是奸臣,他也算是一代名相了。只是人都是兩面性的啊。”

郭靖心中奇怪,便問道:“哦,夏竦不是奸臣麼?”

李秋水道:“是啊,夏竦的父親就是與遼國作戰,英勇戰死的。他乃是忠良之後,不但范仲淹是他舉薦的,另一個宰相龐籍也是他提拔任用的,雖然有些貪財,但功績還是大於劣跡的。要知他死後先被諡為文正,後改諡文莊,這可比范仲淹差不了多少的。”

郭靖聽了皺著眉頭,好像被觸動了什麼心事,默然不語。

陸展元不知李秋水前世與夏竦、范仲淹是一個時代的人,所以聽她對諡號和夏竦的事蹟似乎也頗為通曉的樣子,心中也是驚奇不已,但嘴上卻不肯服輸,仍道:“這位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真正的忠臣,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哪有因私而廢公的呢!”

李秋水當年在西夏後宮裡,什麼樣的勾心鬥角、陷害傾軋沒看到過,只是她也懶得和陸展元爭什麼——在他看來陸展元就是個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人,這樣的小事清寒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

郭靖雖然心裡覺得李秋水說的也有道理——好人做的事不一定全對,壞人也不一定就一輩子不做一件好事。但覺得若是與陸展元爭論起來,自己一定不是對手,所以也就閉了口,只是對他笑笑,然後對尚可道:“可兒,你吃完了麼?”

尚可知道郭靖的意思,便道:“好啦,我們走吧。”

沒想到陸展元居然跟著道:“不知三位要去何處?”

尚可略感意外,但心中忽地一動,便實言相告:“哦,我們要去拜見一會高僧,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展元看了一眼李秋水,再對尚可道:“不知是何方高僧?”

李秋水和郭靖不知尚可是什麼意思,但都知尚可做事自有用意,便也不多說話。

只聽尚可對陸展元道:“是一燈大師,你大概沒有聽說過吧。他大概在大理境內,我們要走好遠的路呢,而且也挺趕時間的,一路上也沒工夫四處遊玩。”

陸展元道:“原來是大理的高僧,大理乃是崇佛之國,這位高僧定然有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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