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處。如果三位不嫌我聒噪,便一路同行,可好?我這次從家裡出來,也正是要想歷練一番的。大理地處南疆,與中土江南的風情定然不同,我也好去長長見識。”
尚可心想,你本來是該先遇到李莫愁,然後與她分手再找的何沅君,現在先讓你遇上何沅君,也許就能免去這一段孽緣?
不管怎麼說,沒遇上這事這人,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捎帶手的事,何樂而不為?
於是便對陸展元道:“哦,既然如此,我們這便要出發的,陸公子可有馬匹?”
陸展元道:“在下有馬,諸位都是騎馬的麼?”
尚可道:“我與師姐是乘車的,郭靖才是騎馬的。”
陸展元見尚可對郭靖直呼其名,心中詫異,不知二人是什麼關係,但也不好問,心想日後總會知道的,也就罷了,只道:“原來如此,在下騎馬跟隨三位好了。我從未去過大理,諸位讓我同行,能去見見世面,那真是不勝感激了。”
尚可笑了一下:“可是我們有不少仇家呢,你跟著我們,不怕被牽連麼?”
陸展元道:“三位都是正派的人,仇家必定不是什麼好人,我若遇上,定然相助三位一臂之力。”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單刀。
郭靖心想好人的仇敵,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人。就像李秋水和黃藥師,雖然算不上仇人,但也是半敵對的關係,他們兩個卻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而尚可見陸展元臉上一股志得意滿的樣子,知道他武藝初成,出了家門闖蕩江湖,正欲快意恩仇,若是叫他小心,只怕反而要讓他不快,以為自己小覷了他,便也就住口不言。
李秋水卻故意道:“我們的仇人,是鐵掌幫呢,你不怕麼?那裘千仞號稱鐵掌水上飄,甚是厲害呢。”
陸展元一怔,隨即道:“這人甚是可恥,身為鐵掌幫幫主,居然向金人屈膝,我若見到,定然要向他討教幾分。”
李秋水和郭靖見他口氣甚大,不由得都是一怔,均覺得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尚可卻知道,陸展元日後的武功應該與李莫愁不相上下,就算不如,也不見得會差上許多,不然李莫愁也看不上他,所以他這話大概也不算太狂。只是他現在年紀還輕,武功只怕未成,說這話還是嫌略大了些吧。
郭靖這時道:“陸公子學問風采,在下甚為佩服,此去一路之上,也正好向你請教。”
陸展元笑道:“好說好說,郭兄來自大漠,北方的事一定知道不少,在下也有很多事情要向郭兄請教呢。”
三人說了一會兒,便結帳走人。陸展元跟著三人下樓,解了自己的馬過來,便與三人一同上路。
這日終於近了鐵掌幫——鐵掌山在沅江之畔,此是去一燈隱居之處的必經之路,如果不走這條路,就要繞很遠,為了尚可的傷能早點好,也只能冒險從這裡走了。
看看透過了鐵掌山,三人這才放了心。倒是陸展元,好像從來不擔心一樣,一路上與郭靖李秋水二人一起談古論今,還與郭靖一起切磋武功。
陸展元雖然比郭靖年少,但是自幼便習武練功,若不是郭靖練了八荒功和天山六陽掌,僅憑馬鈺的全真內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而因為有李秋水在身旁不斷指點,郭靖的武功也是突飛猛進。陸展元初時能與郭靖拼上過百招才輸,等到近了大理時,郭靖只要三十餘招便能擊敗陸展元了。
事實上陸展元的武功也有進步,所謂的“紙上得來終覺淺”,只有身體力行才能得到進步。雖然李秋水沒有指點陸展元武功,但是陸展元也是聰明人,所以也會琢磨自己招術上的缺點。只是郭靖在習武上的天份要高於他很多,再加上李秋水的指點,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居然越拉越大。
陸展元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嫉妒的情緒,反而與郭靖愈加推心置腹,探討起武學來。
過了鐵掌山約莫二三里路,眼見得前方出現了一片林子,郭靖便讓車伕趕車繞過林子去,但是李秋水卻道:“我看這林子頗有蹊蹺,你們先走,我去看看。”
尚可一怔:“什麼蹊蹺?”
李秋水笑道:“你們看不出來的——你們看林子那裡,是不是有一條小路?”
說著一指,三人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如同入口一般的路,於是便都點了點頭。
李秋水道:“你們不知,但是我一看便知,這路旁的樹木,暗含著九宮八卦的排列,想來裡面住著什麼隱居的高人,所以我要去看看。”
郭靖道:“這裡離鐵掌山太近,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