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瞧。”
眾人過去一看,陸展元便道:“這經書和這畫的紙質是一樣的。”
一燈面露讚許之色,點了點頭道:“這部經書是我師弟從西域帶來送我的。這部經是以西域的紙張所書,這幅畫也是西域的紙張。你聽說過西域白駝山之名麼?”
郭靖一驚,道:“西毒歐陽鋒?”
一燈緩緩點頭,道:“不錯,這幅畫正是歐陽鋒繪的。”
一聽此言,郭靖固然大驚,李秋水和童姥也一時皺起了眉頭,尚可更是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怦怦亂跳,不知這事與歐陽克有否關係,只有陸展元不知究裡,仍然等著聽一燈敘說下文。
卻聽一燈微笑道:“這位歐陽居士處心積慮,真料得遠啊。”
郭靖道:“大師,原來這畫是西毒繪的,這人定然不懷好意。”
一燈卻仍然微笑,只是道:“一部《九陰真經》,也瞧得恁大。”
尚可心中沉重起來,只怕此事與歐陽克扯上關係,便又趕緊問道:“這畫和《九陰真經》有關麼?”
一燈點了點頭,想了片刻,又道:“這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先替你治了傷再說吧。”
尚可和郭靖見一燈答應治傷,都很高興,李秋水和童姥也很欣慰,陸展元雖然也是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但現在卻更注意何沅君一點,所以倒沒有她們這麼興奮。
一燈伸手扶住尚可右臂,將她慢慢帶回蒲團之上坐好,對漁樵耕讀四人道:“我難道出手治病,你們功力技術不夠,也當仔細觀看,將來不管是對你們也好,還是對向你們求醫的人來說,都是大有益處。”
漁樵耕讀四人淚流滿面,卻是都無法再出言勸阻——逍遙派與一燈大師淵源深厚,勸也無用。
眾人同見了都是大惑不解,心想:“便是以本身內功替人怯病療傷,將養數日也就好了,何至於此?難道是要用什麼極難得的靈丹妙藥?”
只聽一燈大師輕聲道:“莫哭,莫讓客人心中不安。”
他聲調雖然和平,但語氣卻極堅定。四弟子知道無可奈何,只得垂頭站起在一旁,準備注目觀看他療傷。
一燈大師對何沅君道:“阿沅,你也要注意看了,你雖然是女子之身,練不純陽內力,但天下開學,殊途同歸,這對你也同樣大有益處。”
何沅君“嗯”了一聲:“多謝師祖教誨。”
一燈大師對她笑道:“你天份極高,只可惜我的武功不適合你練。”說著又對尚可道,“你全身放鬆,不論有何痛癢異狀,千萬不可運氣抵禦。”
尚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啦,全憑大師作主。”
一燈大師點了點關,笑道:“女娃兒當真聰明。”
一燈說完即閉目垂眉,入定運功,過了約有一柱香時間,忽地躍起,左掌撫胸,右手伸出食指,緩緩向她頭頂百會穴上點去。
尚可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覺一股熱氣從頂門直透下來。
一燈大師一指點過,立即縮回,只見他身子未動,第二指已點向她百會穴後一寸五分處的後頂穴,接著一路點將下來,不到半柱香時間,已將她督脈的三十大穴順次點到。
此時不但漁樵耕讀四人在一旁看得如醉如痴,郭靖陸展元也是瞪大了眼睛觀看,只覺得這路指法奧妙非凡。
而李秋水和童姥的武功見識均非眾人可比,此時見一燈大師出指舒緩自如,收臂瀟灑飄逸,點這三十處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卻又都是堂廡開廓,各具氣象,也是暗自佩服不已。
此時她們兩個也明白一燈大師正以畢生功力替尚可打通周身的奇經八脈,如果有一點差錯,不但尚可救不回來,一燈大師自己也要走火入魔,甚至一命歸西,這才明白為什麼漁樵耕讀四人不願一燈大師為尚可療傷。
督脈點完,一燈坐下休息數息時間,然後又躍起依次點了她任脈的二十五大穴,這次使的卻全是快手,但見他手臂顫動,猶如蜻蜓點水,一口氣尚未換過,已點完任脈各穴,這二十五招雖然快似閃電,但著指之處,竟無分毫偏差。
郭靖等人看得驚佩無已,李秋水和童姥見了也是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道:“此人的一陽指功夫,已隱然達到第二品的境界了!”
需知當年天龍寺的方丈本因,也不過練到第四品,段正淳則更差——他的一陽指法,在蕭峰看來不過是一門比較高明的點穴功夫罷了,根本不足以與當世第一流的開學相媲美。
七十四章 來聽八卦
而一燈大師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