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一直待我好得很啊。
這時尚可也湊了過來,見一燈大師傷口已經被童姥點穴止住,又見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對瑛姑道:“你兒子是被人打死的,你不去找那個人,追著大師做什麼?”
瑛姑慘白著臉,只是不語。
一燈這時仍然氣定神閒,對尚可道:“尚姑娘,不要為難她。”
聽一燈的口氣,居然仍然想讓瑛姑再給他來一刀。
尚可這時候對瑛姑道:“剛才大師已經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了,我思來想去,大概只有裘千仞的可能最大。”
這句話一出,不僅瑛姑,便是一燈大師和漁樵耕讀也都吃了一驚,倒是李秋水和童姥,猜到這又是她知道的“史實”了,所以並不吃驚。郭靖更是不會多想,只得著尚可繼續說下去。
尚可道:“大師說打傷你兒子的人武功輕功均是極高,掌力卻又僅震斷一個孩子的帶脈,並不要了他性命。若是想要殺人,一個不滿三週歲的孩子,便是三流武林中人,一掌也儘可打死他了。這個刺客這樣做,顯然也是為了讓大師出手救人,然後不能去參加第二次的華山論劍來爭奪《九陰真經》。”
這時朱子柳忍不住道:“那豈不是歐陽鋒的嫌疑最大?”
一燈搖頭道:“不是。重陽真人去世後,我曾親去弔唁,得知那歐陽鋒想趁重陽真人去搶奪《九陰真經》,結果中了詐死的重陽真人一記一陽指而被破了蛤蟆功。這位歐陽兄為人穩重,不肯冒險。他沒了蛤蟆功,定然回西域苦練恢復,不會再來大理。這功夫沒個十年,不會恢復的。”
尚可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雖不知這事,但我想大師宮裡添了個孩子的事,乃是極秘密的,這個人能夠知道,定然在大理多方打探訊息,這個人就算不是大理國人,也是住在與大理極近的地方的。那鐵掌山正好與大理很近,而裘千仞也對《九陰真經》虎視眈眈。”
這種事當然是極秘的,因為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一燈的孩子!誰敢把這事說出去?漁樵耕讀倒是要稱瑛姑的孩子一聲“小皇爺”,但那也是礙於情面罷了!王重陽把周伯通綁到一燈面前的事,皇宮裡有誰不知!
瑛姑這時冷笑道:“你自己被他打了一掌,所以懷恨在心,好讓我去為你報仇?”
尚可道:“可是除此之外,再沒有人有動機來傷害這樣的一個孩子,又不令他速死。”
瑛姑聽了默默不語,神色間卻是已經有些心動了。
尚可又道:“我自己的傷和仇,自然要自己去報,我們幾個人,難道還需要你幫忙嗎?這世上能不為人知地進入大理皇宮的人不多,但是誰又會故意去招惹大理皇帝呢?如果不是為了《九陰真經》,不是為了天下第一,只怕沒有人會無端端地來做出這樣的事吧?”
瑛姑道:“可是無憑無據,我怎麼去找他?”
尚可見瑛姑臉上已經信了七分,便道:“他既做下了虧心事,便一定不敢見你。你在離鐵掌幫這麼近的地方住著,他平日裡與你可有來往?”
瑛姑道:“見倒是見過兩次,但卻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
尚可道:“你冷不防去詐他一下,他定然會顯露出不安來,那樣就行了!”
瑛姑道:“怎麼詐他?我只聽過他的笑聲。”
尚可道:“那就說一件讓他開心的事,讓他笑嘛。”
瑛姑聽了默然不語,一燈這時已經裹好了傷,聽了尚可的話後便道:“瑛姑,你不是裘千仞的對手,千萬別去。這事咱們從長計議!”
瑛姑哼了一聲:“誰要與你計議!”
說著轉身而去——她身法詭異,轉眼間便不見了人影,漁樵耕讀四人都覺驚異。因為瑛姑初學武時年紀已大,而且他們四個已經是武功有成,現在十幾年苦練下來,居然反而不如瑛姑了!
一燈長嘆一聲,對四個徒弟道:“瑛姑性情急躁,我看她去尋裘千仞,只怕凶多吉少!”
武三通道:“師父你還關心她做什麼!她一點也不念舊情呢!”
一燈搖頭長嘆——他現在身上受傷,想要去追瑛姑也是不可能的,也只得暫時放棄去保護瑛姑的想法了。
尚可這時道:“我看瑛姑也不見得會有多危險——她還沒有見到老頑童,怎麼會輕易犯險。裘千仞武功在她之上,她也不是不知。我看她先去找老頑童才是正理!”
一燈點了點頭:“希望她不要輕舉妄動才好,不然,我這一生都不會心安了。”
李秋水見一燈遇到這樣的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