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呢,你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你還沒有尋遍天下名醫,怎麼就可以這樣放棄!”元愉的話中有些慍怒,卻是壓低了聲音,生怕將憶汝吵醒。
於聆風抹了眼淚,卻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很清楚。”
丫鬟端進來黑乎乎的湯藥置於桌几上,退了下去,刺鼻的藥味瞬時充滿整個房間。
“好了,別哭了,該喝藥了。”元愉壓抑了心中複雜的情緒,站起身來,將藥碗端到於聆風面前。關心中卻無細膩的體貼。
“元愉,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不要離開我們母女!”於聆風忽的站起身來抱住元愉,那湯藥散了彼此一身。
元愉任她伏在自己胸膛哭泣,卻始終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藥碗還端在手中,湯藥已灑了半碗。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撥出,怔怔地望向屋頂。
冰冷的面具下,只剩無奈。
☆、【下部】此恨綿綿2
“好了風兒,怎的喝了幾杯酒就這般了,快些歇了。”元愉避開她的話題,這叫他該如何回答。
掙脫於聆風的懷抱,他向屋外走去,“我叫丫鬟重新熬一碗湯藥來。”
“不要,我不要你走!”於聆風衝過去砰地將元愉已開啟了一半的房門關了回去,堵在門口,就仿若元愉此一去就將永別一般。
“好了,別鬧了。”元愉壓抑著自己想要發洩的怒火,他今日心中煩悶,只想安安靜靜地待著,一醉方休。
“求求你,好不好?”於聆風拽著元愉的袍角,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人,在愛情面前何其卑微。自己願為自己所愛的人付出全部,可終究得不到他的愛,就算他可以陪在她身邊,而他的心中卻永遠容不下她半個影子。
曾經他看似寵愛她,不過她很清楚那只是假象,他為了權利為了東山再起,她自己不過是他走捷徑的工具罷了。而這一次,她亦是清楚地知道,他不過是有求與她,不過是為了穆榕榕的生死,不過是對她們母女的憐憫罷了。
她深知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卻甘願這樣卑微地愛著他,哪怕他不能給她一丁點愛,只要他能與她在一起。
“憶汝已經睡了,別吵醒了她!”元愉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那眉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