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叱一聲,“給孩子下藥,可是你指使的?”
“我……”於聆風有些心虛,“我沒有。”
“還想要推脫,要不是人證被我截獲,我真的難以相信你竟這樣狠毒。”元愉終於明白了為何憶汝會病得這樣湊巧,定是於聆風料想到了他會離開,才想到用憶汝的病來拖住他。
於聆風自知事情已經敗露,一屁股癱坐在椅上,“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丟下我們母女而去。”掩面而泣,傷心欲絕。
“你這樣的蛇蠍心腸,誰願意留下來?”元愉質問,又輕輕拍打著憶汝的後背安慰著她,這孩子哭得厲害,好生讓人憐惜。
於聆風不說話,只是一味大哭。
“憶汝還這樣小,你竟也下得了手,要是萬一她真的醒不過來,你該怎樣來面對她!”昨日憶汝一度背過氣去,差一點就沒救過來。
於聆風還是一個勁地哭,大抵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忽聞外面很是吵雜,於聆風的丫鬟跑來說,小蘭溺水身亡了。
元愉一聽,“你的爪牙還真是迅速,不等我嚴查就先行將證人殺死了。”元愉心中直呼可惜,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生命啊!
“你不要冤枉好人!”於聆風聞得小蘭溺水的訊息,似乎鬆了口氣。
元愉將憶汝交給匆匆趕來的鎮南,又示意鎮南將孩子抱出去。
“你是好人?”元愉一聲譏笑,“三番兩次地害榕兒,一次又一次在琴絃上抹毒,還在自己女兒的粥裡下藥,你也配做好人?”
於聆風臉色青了又白,“你……你怎麼知道……”她這才明白上次元愉一腳踹開穆榕榕身前的琴,並非是他醉了嫌吵,而是為了救她。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元愉胸口劇烈起伏,那怒火熊熊燃燒。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於聆風撕聲力竭地吼著,半個於府都能聽見。
☆、【下部】以愛之名4
於大人和於夫人匆匆趕來,聽的元愉說的話,自知是自家女兒不對,皆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愛?”元愉半眯了眼看她,“你懂什麼叫愛嗎?不要打著愛的名義為所欲為!愛不是傷害別人,愛要問心無愧!”他頓了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去傷害別人,你永遠不配被愛!”
“你……”於聆風滿眼委屈,她對元愉的愛,或許真的比穆榕榕還深切,可她卻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式,一錯再錯。
只見她忽的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氣,身子瑟瑟發抖,“我……好難受……”
房外的於夫人見狀,趕緊衝了進來,伏在於聆風身上又哭又喊,“快去叫醫官,風兒犯病了!”
元愉看著於聆風難過的樣子,卻一動不動,果然絕情?
“王爺,我家風兒是有病的人啊,你饒了她好不好,看在她時日不多的份上。”於夫人哭得撕聲力竭,幾欲背過氣去。
元愉直直看著地上的於聆風,曾經他的確是因為看於聆風患病在身,才不計前嫌留下來照顧她,而今日他不再心軟,“你不必再裝了!我是不會留下的!”
於聆風依舊倒在地上,一臉痛苦。
“我已查過了,你的病其實早就好了,你現在每日喝的藥,不過只是補品罷了。”元愉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柔。
於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而於聆風也瞬時睜開了眼,怔怔地看著元愉一臉難以置信,為何他會知道?一時房中鴉雀無聲。
元愉輕笑,帶著譏諷與自嘲,轉身大步離去。
這一次,他並不知道於聆風的病是否真的已痊癒,只是詐於聆風罷了,沒想到卻是在自己意料之中。自己的心軟,卻使自己與最愛的女人失之交臂,為何沒有早些知道這些真想,或許他就不會錯過穆榕榕了。
於大人站在屋外,不知該說什麼,只得看著元愉離去。
憶汝還在哭,好傷心,她雖然不懂為什麼爹爹和孃親要爭吵,卻也隱隱感覺到了害怕。
元愉從站南懷中接過憶汝,將她抱在懷中輕輕安慰,“憶汝乖,跟爹走!”
☆、【下部】曾經滄海1
寧靜的院落,盛開了滿園芙蓉花,轉眼已是秋季。可愛的小男孩在園中嬉戲,美豔的女子半躺在逍遙椅上,伸手撫著自己已高高隆起的腹部。
小男孩摘下一朵粉嫩的芙蓉,跑到女人面前,將花兒別到女人發中,“孃親,你好漂亮!”
穆榕榕憐愛地看著兆兒,親了他的臉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