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繁星般閃爍,愈發的像元愉了。
“孃親,我們什麼時候才回柔然去?”兆兒眨巴了大大的眼睛看著穆榕榕。
“大概要等到孃親生下寶寶。”穆榕榕一手摸了兆兒的臉蛋,又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到舊都平城住下已有幾個月了,督倫匆匆將她和兆兒送到義父穆大人現在的居所就急忙趕回了柔然,除了路途遙遠不適合她趕路之外,恐怕柔然也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吧。
“等孃親生下寶寶,爹爹是不是就來接我們了?”兆兒又問。
“是。”穆榕榕點頭,卻明知兆兒口中的爹爹是督倫,怎腦海中恍然浮現出元愉的影子。那一日他曾說要來的,為何沒有。他食言了,不是說還要再次爭取她嗎?難道只是一時口快。
這院子,是穆大人現在的居所,這後院的滿園芙蓉甚是美麗,穆榕榕整日在這園中休憩,看著這滿眼粉嫩的花朵,不禁想到了曾經那個人許下願望,要為她種上滿園芙蓉,只為她歡喜。
如今這滿眼花兒,勾起她心中往事,可這滿目的美麗卻是義父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精心栽種,那個女人早已不在人世,義父卻是為了心中那份一直深藏心底的愛戀。那個另義父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一生短暫又悽苦,抑或也是幸福的吧,在她百年之後依舊有人還記得她所喜好之物,而自己不知會否有這樣的幸運。
“娘……娘……”穆榕榕陷在沉思中,連兆兒在叫她也未曾察覺。“娘……娘!”
“怎麼了?”恍然回過神來,看向兆兒的眼中又是滿滿慈愛。
“叔叔為什麼不來看我?他還說要給我再做一把木劍。”兆兒嘟起小嘴。“以前的那一把在柔軟的時候弄丟了。”
“哪一個叔叔?”穆榕榕不解。
☆、【下部】曾經滄海2
“就是那個戴面具的叔叔啊!我可喜歡和他一起玩了。”兆兒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樹枝,有模有樣地舞起來,小小的樣子還有幾分舞劍的模樣,或許他長大之後又會和元愉一樣,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男兒。
穆榕榕抿了抿嘴,兆兒口中的叔叔不就是元愉。兆兒自打一見他就特別親,難道真是血濃於水,父子情深?
“叔叔他……還說了什麼?”穆榕榕的聲音有一絲顫抖。為何一提起元愉,她的心中總是無法平靜。那個人似乎深埋在她的靈魂之中,一旦觸及便無法控制自己。
兆兒停了下來,“叔叔說,要我做真正的男子漢,不隨便哭鼻子。還有……”兆兒想了想,“身高不怕影子歪。”
穆榕榕撲哧笑出來,“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笑著糾正。卻又納悶,元愉何時對兆兒說了這些,是因為那次兆兒被冤枉之事嗎?為何自己不知道。
“兆兒告訴孃親,叔叔什麼時候給你說的這些?”
兆兒撓了撓後腦勺,“就是在皇帝舅舅的行宮,太子哥哥說我推他下水的那天。叔叔說讓我不要怕別人胡說,只要自己沒有做過就不怕別人胡說,叔叔還答應我,只要我是個不哭的男子漢,他就再給我做一把木劍,以後還要給我一把真正的寶劍,保護孃親!”小男孩說道這裡已經忍不住格格笑起來,仿若元愉許諾的禮物已經在眼前。
“為什麼孃親不知道這些?”穆榕榕詫異。
兆兒神秘一笑,“叔叔說,不讓我告訴孃親和爹爹,這是我和他的秘密!”語罷捂著小嘴呵呵地笑起來。
元愉……
穆榕榕心中五味俱全,深吸了一口氣,原本以為他只關心憶汝,卻沒想到他對兆兒也一樣深切地關懷,可算用心良苦。不由得鼻子一酸,眸中湧上一層晶瑩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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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內大概就能大結局。
☆、【下部】曾經滄海3
“榕兒。”穆大人步到院中,他明顯又老了許多,兩鬢已是蒼白。
“外公。”兆兒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拉著穆大人的衣袖甚是開心。
“父親。”穆榕榕見穆大人手中拿著一封信,猜想定是督倫來信了。“可是督倫送信來了?”
穆大人點點頭,在穆榕榕身旁的衣裳坐下,“督倫說他會趕在你下月產子之前趕回平城。”
“嗯,好。”穆榕榕淡淡一笑,督倫離開之前許諾過,一定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