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只覺一陣寒氣從背脊竄上腦門,“你們怎麼這麼殘忍!”她滿眼憤怒,“難怪你會被人追殺,原來是惡有惡報!”她輕蔑地看著他,眼中盡是鄙夷。
“這完全是兩碼事。”督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次我差點死掉,是一個圈套。”
“什麼圈套?怎麼沒幹脆讓你死掉!”穆榕榕沒有一絲同情。
“這是我們柔然內部的事。”他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會死那麼多人。”他的眼神暗了下來。
“死了很多人?”穆榕榕這才想起,在她遇見受傷的督倫那天,確實看見了好多死人,那些人都的衣著都似乎是柔然人。
“他先殺了我那麼多屬下,再引誘我過去,怪只怪老天爺不幫他,我死不了!”他的眼中有寒光,嗜血的慾望。
“那個他是誰?”穆榕榕不禁有些好奇。
“一個窺視我父親汗位的人。”督倫頓了頓,“我父汗的身體每況愈下,除掉我,他就可以登上汗位。”
穆榕榕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是輕嘆一聲,原來不禁是元恪與元愉有明爭暗鬥,在柔然亦是一樣。她看了看火堆旁已經睡著的哲倫,督倫的弟弟,那個人定不是他了。
“不是哲倫。”鬱久閭督倫又幽幽地開了口,“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那個人是我的叔父。”話語一出,他自己都不禁有些驚訝,他為何會對這個女人說這麼多,是因為她救過他,於是從骨子裡就有一種信賴嗎?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元愉的。”穆榕榕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督倫轉頭,月光下穆榕榕才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的模樣,如炬雙目,深邃的眼眸,健碩的身材。那張如刀刻的面容有他這個年紀少有的沉穩,也算是柔然族的美男子吧。
“我……”穆榕榕思量之下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是穆榕榕,那不是自投羅網?
“我叫……容嫣羽。”
☆、和蠻夷獨處的夜晚5
“容嫣羽。”督倫饒有興致地默唸著她的名字,嘴角浮出一抹微笑,“真好聽的名字。”
穆榕榕淡然一笑,望向那輪彎月,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黑夜就要過去。不知元愉此時在做什麼,她想著,還有於聆風。
火堆旁的人都已經睡著了,隱隱有鼾聲傳來。
“來。”督倫拉起穆榕榕,“我送你回去。”他聲音很輕,“別讓他們發現。”
他扶她上馬,牽著馬緩慢離開,不讓那馬蹄聲驚動了同伴,直到走出了好遠他才坐上馬來,帶著穆榕榕向軍營策馬賓士而去。
天漸漸地開始亮了,直到天空浮現出淡藍色,大營中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遠處若隱若現。
督倫勒馬,指著前面的小道,“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便可到軍營了。”
“嗯。”望著回去的路,穆榕榕卻遲疑了。昨夜裡見到於聆風的那一幕又在眼前縈繞,她說的沒錯,有聖旨在手她的確就已是元愉的人,而就算元愉再如何抗爭,她穆榕榕只能成為元愉的累贅。
“怎麼了?捨不得我了?”督倫有些調侃。
穆榕榕卻沒有接話,翻身下馬。
“謝謝你放了我,這也算是還我的情義?”她笑了笑,這個異族男子不是總把還情義掛在嘴邊嗎。
“這個嘛。”督倫想了想,“你救我的情我已經還在你那大將軍身上了,所以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這次嘛,算是你欠我的。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這次就讓你欠我一會。你可記得要還哦!”他的笑容在晨曦的照耀下十分好看,耳上的那玉墜翠色慾滴。
“呵呵,我一定還。”穆榕榕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氅,“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話。”語罷轉身向著大營而去。
督倫掉轉馬頭,卻在原地駐足回頭遙望她,晨光若輕紗為穆榕榕披上一件五彩的衣裳,她就像仙子一般一步步遠去。
督倫的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柔軟,片刻之後他雙腿猛夾馬肚,向著林中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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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妃1
清晨的空氣中飄著一陣泥土的清香,穆榕榕走在軍營裡,這一夜過去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