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來得及想用什麼應對招數,到時準定手忙腳亂,狼狽不已。他知道東方的武功又有大進益了。
想到愛人如此優秀不禁為他驕傲,想到自已能將如此優秀的男人早早的收入家中,又有些莫名的得意。臉上的露出幾分喜意。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竟然放睛了,冬日的陽光灑落下來,細細碎碎地映亮他烏黑的長髮,火紅的披風,象牙白色的臉頰,以及唇邊燦爛的笑花。
空氣中只有東方揮劍時產生的利劍破空之聲,在這些清和的聲音中,紅色的梅花瓣劃過碧藍如洗的天空,打著旋兒在天地間隨風起舞。有那麼幾瓣飄散下來,輕靈優雅地落在鄭東肩上。鄭東偏過頭去,卻有人比他先伸出了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
略顯粗糙的指尖在空氣中劃出漂亮的弧度,紅色的花瓣飄飄悠悠,從鄭東肩頭滑落。少年抬起臉,慢慢對上東方帶著純淨笑意的眼眸。
“怎麼在這裡吹風?”東方彎了彎嘴角,抬手給他裹好鬥蓬,“也不多加件衣服。”運動後有些溫熱的大手將鄭東冰涼的爪子包住,拉著他向亭子方向走了過去。亭內已生著炭火,溫暖極了,雖比不上室內,也能讓人舒服地閒坐著,盡情地看一看這冬日裡的瓊枝玉樹。亭子建在高處,正好能俯視整個梅園裡紅白相間的冰寒美景。
小爐上擱著的茶壺咕嚕嚕地冒著泡,鄭東皺著鼻子嗅嗅,詫異道:“煮著的是酒嗎?”從架子上拿過溫熱的手巾遞給東方,東方笑著接過,口裡答道:“沒錯,冬日裡喝點酒能暖身子,即已經十四歲了,我也不拘著你,但是可別成個小酒鬼!”
鄭東挪開他放在自已頭上的手,最恨東方總當他是孩子。揚起下巴挑畔:“十四歲,還能幹很多事情,你能樣樣管著我不成?”
東方菀爾,難得見小亭孩子氣的樣子,好笑地擺擺手,頗有幾分認真地說:“急什麼?我什麼時候真管著你了,不過是希望你快點長大!”
被他深邃的墨瞳裡翻騰的情愫窘得紅了臉,別開不看他,口不對心地小聲嘀咕:“誰急了?!”他是真有些急了,東方這麼久以來,一直沒和他做到最後,憋壞了身體最小,……是大!
東方慣好視覺享受,府內侍候的人,上到管事,下到小廝丫頭,個個都容貌秀美。萬一,哪天被自己勾起了性致,再被哪個美人一勾引,讓東方有了外心。他哭都沒處哭去。
鄭東少年深深地意識到了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法子,解了眼前的困局。最大的障礙就是東方認定他年幼,怕傷了他的身,才一直不作進一步動作,自已也沒反對,東方就單方面以為兩人達成了約定。鄭東臉上泛起別有深意的笑容,執壺注滿了兩個杯子。
東方拿起一杯,自顧淺酌。兩人相處日久,越能明白對方的情緒。鄭東到這還看不出他心情不快,就是傻子了。他從今早開始就不對勁,每日都是等鄭東醒來,他才起床,從來沒有過一聲不響就出來練劍的時候。
鄭東撥出一口濁氣,“好幾天沒出來了,習慣了連日陰冷的天,誰能想到下了場大雪後,就晴得這麼幹脆。”
東方淺笑了下,又飲了口酒。
鄭東嘆了口氣,突然問道:“任教主對你好嗎?”
東方沉默了,彷彿在回憶過往的人生,半晌才說:“我家中出變故後,就和童大哥一起入了神教,所以無背景的孤兒就努力著在一個新的環境立足,每天都很充實。後來和幾個同齡人一起得到教主賞識,親自教我們習武,督促我們辦差,我也視他如兄如父。只是後來有了分歧……當年一起的幾個人都或死或被調走,在總壇處很難見到。只有我以經有自已的心愎手下,手中賺著些勢力,他很難不傷根基的撥除我了。羅長老你沒見過,就是羅星的哥哥,他一向唯教主的命令是從。處處打壓後,甚至刺殺了幾次。”
東方的嘴角微動了一下,想要擠出個笑,只是沒成功。“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任人宰割不還手的人,現在已經沒有羅長老了”
鄭東握住東方微涼的手,他已經徹底暖了過來,反而是東方的手越講越涼,想到這個過程中他遭受各種為難與苦難,鄭東心疼極了,恨兩人不早日相縫,好與他共渡那些日子。
東方似有所覺,回握住他的,怕一番話惹起他擔憂,忙勸道:“都過去了,這之前若有什麼情義也被他折騰得一點不剩,如今就差撕破臉,逐你我出教了。”
東方輕撫鄭東蒼白的面頰,故意拿他打趣“所以小亭你要努力賺錢,出了黑木崖,為夫就靠你養了!”
鄭東見他臉上已帶了笑紋,著實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