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嗔怪地橫了他一眼。也端起酒杯,細品這外域佳釀。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正色說到:“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不會像任我行一樣,給予了又收回去。當時小小的東方好不容易嚐到長輩給予的關懷,又被無情的以那種方式打破,必定很傷心吧。
東方微愣了下,反應過來,又見鄭東小臉嚴肅地說著煸情的話的可愛小模樣,喜得在鄭東的嫩臉上狠狠啃了一口,弄得鄭東一臉口水,哭笑不得。被東方抱進懷裡,掙了幾下也掙不開,就不再動憚,隨他去了。
鄭東不是在擔心東方被任我行傷到,他是擔心東方被任我行殺了!自從對東方暗生情愫之後,就一直對書中寫的他家東方的性命最後終結在任我行手上耿耿於懷。逐漸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聽了東方一席話後,憂心更重了。他家東方雖然為人涼薄些,對旁人該狠則狠,對待他在乎的人真是重情重義,就是所謂的護短。書中就因沒有斬草除根才栽在任我行和令狐沖手上。聽東方話中的意思,還有妥協退讓之意,怕是任我行不趕盡殺絕,東方倒有可能退出神教。
鄭東心理明白,任我行日後絕不會念當年的教導之情,不然也不會傳給東方那本陰損致極的武功。想想產生的災難性後果,暗自抹了把冷汗——好在他先一步劫住了那條路。
鄭東暗自決定,如果任我行不欺人太甚,他也就不和他一個老頭子計較,兩人歡歡樂樂地去種田,如果東方真的走上了奪位擅權的那條路……對不起了,任大教主,我必定要為自家愛人斬草除根的,會請高僧給您超度一番,來世投個好胎吧。
第33章
鄭東沒精打采地扒在書案上,東方被叫出去辦事了。家裡只剩他一個人。方才在亭子裡,他剛想在東方懷裡蹭蹭,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某目的,就有人殺出來找東方議事。懊惱的他沒都注意到自已死盯著前來傳話的徐管家,目光異常犀利,讓徐老頭冷汗不止。
鄭東有一下沒一下地扒啦著美人瓢裡新插的紅梅。又煩躁的鋪開一層宣紙,想效仿古人臨景做畫,可惜他沒學過,又沒天份,可想而知做出的‘畫’多麼慘不忍睹!最後自已都看不過眼了,揉做一團,嗖的一聲,正中不遠處的紙蔞。
用過午飯,鄭東果斷地回臥室換了身騎裝,穿起披風,不能這麼幹待著,決定去馬廄牽小白玩。鄭東剛一進馬場,就見小白像他一樣沒精打彩地低著頭,馬兒警覺得很,聽到他的動靜立即望過來。見是鄭東來了,歡快地打了個鼻響,將長長的馬臉一個勁地湊近主人。
鄭東好笑地摸摸他,“喲,這就精神了,咱倆真是志同道合,默契度怎麼就這麼高呢!”有些低落地低嘆:“要是他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馬兒長得快,如今的小白已經看不出初見時小馬駒的樣子,外形上已同它母親踏雪無異,因為是小公馬的關係,看著比踏雪還更健壯些。鄭東伸手將掌心的松子糖餵給它,一勒韁繩上了馬。小白也很久沒放風了,興奮地載著鄭東撒著歡跑了好遠出去。鄭東本也沒有要去的地方,乾脆牽著韁繩任它亂跑。
呼拉拉的冷風打在臉上,人確實精神了不少。偶爾碰上白日裡職勤的教中兄弟,都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過年時參加的無數令人頭昏腦脹的宴席,也不是沒好處,至少人人都認識了他這個青雷堂的新總管,對於別人他也能記得個七八成,為日後的人脈打下基礎。
鄭東就這樣暢快地遛了一圈,林間的雪後初情,陽光射下來到處都顯得晶瑩剔透,他策馬慢慢走著,像是凡人偶入水晶宮,被這寧靜清澈的美景晃花了眼,逐漸地忘了時間。
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遠遠的就看見聽松院門口站滿了侍衛,鄭東疑惑地走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啊,總管大人,您可回來了,快,去回報堂主。”侍衛頭領擦著滿頭的冷汗,又驚喜、又激動的樣子,還不忘語無倫次地吩咐。
鄭東心裡更疑惑了,看見我有那麼高興嗎?興奮成那樣。他不就是一會兒沒在嗎?難道家裡能翻天不成?
早就有一個侍衛快步跑進了院子,不一會就見面前紅衣一閃,鄭東已穩穩地落在滿身寒氣的東方懷中。鄭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無措地架著。東方卻將他摟緊了死不鬆手。鄭東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視侍衛們驚異的眼神,伸手攬住東方的脖子,輕輕摩擦著希望能幫他平靜下來。
鄭東回擁住他,在他耳邊輕輕提醒:“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東方畢竟是一堂之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