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
“再給你錢?”
“不,這回不要錢了,我要你揹我到土丘邊上的水塘裡給我洗腳。”
“你要是不能呢?”
黃毛一拍胸脯:“倒過來,我揹你,給你洗腳啊!”
許海冰挺大度:“算了吧,你要是輸了,以後聽我招呼就行了。”他心說你輸定了。
這黃毛說到做到,真的氣定神閒地將腳上一隻藍鞋脫下,然後後退幾步,突然向前助跑,飛臂掄圓,將鞋擲出——
只聽風聲在耳,就見那隻藍鞋在藍天中劃了一個高而遠的漂亮弧線!
許海冰的眼睛盯著弧線走——
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從遠處荒丘的小松林中驚飛!
許海冰看看飛雀,又看看黃毛,除了發呆剩下就是犯傻了……
為維護一言九鼎的男子漢尊嚴,在交換條件包括加倍補償違約金被否決後,許海冰只好答應屈尊背黃毛去土丘後的水塘為她洗腳。
冤有頭債有主,許海冰心想我就是捧臭腳也得知道捧的是誰啊。他問黃毛大名,黃毛說叫大名顯得生分,人家國外朋友之間都興那什麼暱稱的,你就暱稱我馬丫吧。
許海冰先從公寓樓後的鐵柵欄爬過,邊等馬丫邊暗暗慶幸馬丫沒堅持讓他揹著從學校大門透過,多少給自己留了些臉面。
還沒慶幸完,就聽正騎在鐵柵欄上搖搖晃晃的馬丫喊:“不好,我要倒了,快快,靠過來接我一下。”
許海冰趕緊靠上去,馬丫先將一隻沒穿鞋的腳踏在許海冰的肩上,另一腿跨過鐵柵欄,然後雙腿直接盤坐在他肩膀上,一拍他頭:“目標前面小水塘,開路!”
毫無思想準備就處於被壓迫狀態下的許海冰往前踉蹌幾步,表示抗議:“哎哎!不對不對,剛才是說背啊,沒說騎啊!”
馬丫理直氣壯:“你就認賭服輸吧,還有臉討價還價?!我問你,不論背還是騎,能改變你輸給我的殘酷現實嗎?”
許海冰據理力爭:“可輸給你後我認罰的方式是背而不是騎,這是原則問題。”
馬丫鞭辟入裡:“那好,我再問你,不論背還是騎,能改變我腳不沾地、你出笨力這一根本狀態嗎?”
許海冰理屈詞窮,他看到胸前馬丫一隻腳上的藍鞋,才想起還有重要問題沒問:“哎,想起來了,你這雙鞋的款式好新穎,材質好優良,好像在我們這兒的商場裡買不到咹。”
“當然買不到了。”
“那你這是在哪裡買的?”
“在……在垃圾箱裡撿的。”
“哪有這麼好事,不會是偷的吧?”
馬丫勃然作色,兩膝一夾,疼得許海冰嗷嗷直叫。
“說,誰是賊?說你自己!”馬丫厲聲命令。
許海冰在人香臀下不得不低頭:“我是我是。”
23(4)
馬丫鬆開膝蓋,悻悻地:“哼!我最恨不勞而獲了,想要錢就掙,沒有錢就撿,享受靠自己雙手得來的勞動果實才叫幸福。”
“可你也沒珍惜啊,不是給扔了嗎?”
“是那晚躲你丟了一隻後,一隻又沒法穿,看了還難受,才扔的。還得謝謝你,湊齊了又給我放樓頂上了。”
許海冰一聽不對嘴:“嗯?是你偷……哦,是你從我這摸了去,又從樓頂扔下來讓大黑狗等著的啊!”
馬丫很認真的樣子:“什麼?自己東西失而復得了還扔?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呆叉啊!再說,一隻鞋我能扔過來,一雙鞋我可扔不動。”
許海冰暗吃一驚,不禁站住,一個轉身將馬丫斜拋下來——
馬丫那隻沒穿鞋的腳先著地,紮在蘆茬上,“哎喲”一聲歪倒在地。
許海冰連忙俯身抱起她:“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走神了,光顧想誰是第二個扔鞋人去了,一瞬間把你還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茬給忘了,對不起對不起……”
馬丫沒好氣地將腳往許海冰眼前一伸:“你看,都扎破了,這下真不能走了!”
許海冰任勞:“沒事,我揹你,繼續揹你。”
馬丫任性:“不,我還要騎!”
許海冰任怨:“好好,我情願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馬丫任意:“蹲下!”說著用腳脖猛地一磕許海冰的肩膀。
許海冰任栽直接屈膝。
馬丫撐起另一隻腳,重新凌駕到他的脖子上,呵道:“起轎!”
許海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