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好經手一樁案件,沒空詳細調查他所說的事,不過根據我事後的瞭解,那件事的確非常詭異。”
“你說非常詭異是指……”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問。
“那天晚上……喔!那是上個月幾號的事?”
“聽說是八月二十八日晚上。照相館老闆為了避免事後會牽連到他兒子,才叫他兒子先到警局報案。”
“嗯,我覺得照相館老闆的兒子非常無禮,而且他很會察言觀色,甚至懷疑那樁奇怪的婚禮跟毒品有關。”
等等力警官也說出自己的感受。
看來這些人似乎都對本條直吉沒什麼好印象。
“對了,真田,你剛才說這件事情有些奇怪,究竟是哪裡奇怪呢?”
“嗯,這件事情……你知道醫院坡那一帶都是我們的管轄區,而且醫院坡上就有一間派出所,那裡有位年輕巡警叫什麼來著……”
“是寺坂吉藏巡警吧?”
金田一耕助的好友——迦納刑警面帶笑容地提醒真田警官。
由於高輪警局內有一座出名的泉嶽寺,再加上寺坂吉藏好象是寺坂吉右衛門的子孫,所以迦納刑警很快記住他的名字。
“對、對、對,寺坂巡警那天晚上去那一帶巡邏時,曾聽見醫院坡的那棟空屋內傳來嘈雜的爵士樂。
當時他原本打算進屋盤查,後來又因為看見門燈和玄關前的燈都是亮著的,屋內也恍如白晝般明亮,而且當天下午他看見有卡車出入那棟房子,便以為這一家搬來了奇怪的新住戶,於是打消進去盤查的念頭。”
“哦,竟有這種事!”
等等力警官皺著眉頭說道:
“這麼說,本條照相館老闆的兒子所說的話可以相信嘍!”
“應該是吧!我們原本也打算深入調查,可是因為這次的殺人案件陷入膠著狀態,不得不先傾全力偵辦這個案件,所以才把那件事暫且擱置一旁。對了,不知道金田一先生有沒有繼續調查這件事?”
“是這樣的,我的當事人已經付了一大筆錢作為訂金,這表示他的確把這件事看成一件大事。”
“那麼你查出什麼了嗎?”
“事實上,直吉先生並沒有聽到爵士樂的聲音,只是聽到高亢的喇叭聲。不過從現場的狀況來看,他猜測那個人應該是個玩爵士樂的人,而且從人數上可以知道,他們應該不是大型的爵士樂隊,只是小型的爵土樂團。
我循著這個線索去調查,很快就查出那個爵士樂團的資料。今天我把調查報告迭到本條照相館後,順便來這裡跟迦納刑警問聲好。”
“金田一先生,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你知道山內敏男和他的妹妹小雪現在的下落嗎?”
“喂!迦納,你為什麼提到山內敏男和小雪的名字?”
等等力警官睜大眼睛,將身子往前挨近說道。
“咦?不是你介紹金田一先生給我認識的嗎?那時你從警政署打電話給我,說金田一先生一會兒會來找我,還說如果他問起任何事件,都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好象八月……”
“二十一日的事。”
金田一耕助回答得非常快。
那天是法眼彌生委託金田一耕助尋找內山敏男和小雪這對兄妹下落的日子,而日期對這樁案件來說又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因此金田一耕助特地將每個重要的日子牢牢地記在腦海裡。
“好象有這麼回事,但是,我並不知道金田一先生究竟想問什麼事,因為這個人是從不透露半點口風的。”
這下子,迦納刑警只好把當大的狀況一五一十他說出來,他敘述完後,接著說:
“當時我覺得很奇怪,法眼綜合醫院院長的未亡人為什麼要尋找這對兄妹的下落?”
這個問題令金田一耕助感到很難回答。
對一個私家偵探來說,委託人就是他們的“神”,一般市井小民總沒有背叛神明的道理吧!如此一來,他也只好清清喉嚨說道:
“唉!其實從昭和二十二年起,彌生夫人便一直委託徵信社尋找這對兄妹的下落。而他們之所以沒有找到這對兄妹,是由於對方早就洞悉彌生夫人會採取這一招,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這麼說來,金田一先生已經找到這兩人了?”
“嗯,這一切多虧直吉先生的幫忙?”
“哦!這又是怎麼回事?”
“彌生夫人委託我尋找這對兄妹倆的下落時,只給了我一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