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條紋襯衫、粗格子外套,再配上一條時下最流行的寬領帶。由於他看起來十分帥氣、整潔,所以等等力一時誤以為他是一位藝人哩!
“啊!”
石川秘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為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
“石川小姐,不用了!”
對方伸出手示意。
“我和這位先生是舊識。”
“咦?”
等等力忍不住發出懷疑的聲音。
“我認識你嗎?”
“哎呀!警官,你忘了,我是美國修,以前經常承蒙您照顧的多門修啊!聽說我們兩個現在是同事了,將來還要請您多多指教!”
等等力聞言,突然感覺全身發燙,他終於明白金田一耕助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他另一位接班者是誰,原來另一個人就是這個以前曾讓等等力傷透腦筋的小混混。
只是現在的多門修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他是K·K·K夜總會的總經理,也是金田一耕助最得力的助手。
這時,甜蜜之屋裡面傳來本條直吉喝醉酒後特有的呻吟聲。
“警、警官,快點進來啊!金、金田一先生真可惡,也不告訴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時候……昭和二十八年,把我修理得很慘的那個警官嘛!剛才我間多門修才想起來,是啊、是啊!我想起來了……等、等等力……等等力……喂,快進來啊!”
等等力一走進去,本條直吉就坐在最前面的西式房間裡,整個人喝得爛醉如泥,他的身後是一大片玻璃窗,手臂上的繃帶雖然已經拆掉,可是臉上的傷痕卻教人不敢正視。
“警、警官,請、請坐。啊!我真是太失禮了,少了一個酒杯……”
桌上有一個威士忌酒瓶和酒杯,此外還有一個裝冰塊的冰桶。
本條直吉站起來想開啟旁邊的玻璃櫃,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在二十公分高的榻榻米上哭了起來。
看到本條直吉此失態,多門修不免對他產生一股側隱之心,可是等等力卻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石川秘書親眼目睹老闆如此反常的舉動,先是愣一下,後來才突然警覺到自己的立場,便趕緊一聲不響地離開房間。但是,她的臉上卻滿是驚訝、疑惑的神色。
無聊的任務
本條直吉發狂一陣之後,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當他發覺自己失態時,立刻反覆地向大家賠不是。等等力對此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可是多門修的處理方式倒是非常圓滑。
“我能瞭解你的感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多門修又說了兩、三句,接著向大家告辭。
“我先告辭。對了,警官,十二點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班,各位,再見了。”
多門修離去之後,等等力也想跟著出去。
“啊!警官,等一等!”
在本條直吉的叫喚聲下,他只好停下腳步。
“什麼事?”
“來這兒坐一下吧!”
“嗯,你究竟有什麼事?”
等等力大志依然冷冷地站在原地。
“警官,金田一先生為什麼要隱瞞你的身分呢?我以前又不是不認識你。”
“他大概認為沒有必要跟你提這件事吧?”
“剛才我聽多門修說起這件事,真的很吃驚哪!”
本條直吉說到這裡,吐出一口酒氣,才又接著說:
“對了,你知道我父親的事嗎?”
“你是指令尊恐嚇法眼家的事?”
“什麼?金田一耕助這傢伙連這種事也告訴你!”
“不,這件事是以前我自己觀察出來的。在我退休以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喂,你是什麼時候退休的?”
本條直吉的說話態度漸漸無禮起來。
“大概四、五年前吧!”
“四、五年前不就是昭和四十三、四年嗎?這麼說來,是在那件命案發生的十四、五年之後嘍!這麼久了,你還對我父親的事那麼關心啊?”
“是的,我們從事警察工作,原本就比一般人多疑,而且還非常執著。對了,多門修也知道令尊和法眼家的關係嗎?”
“他不知道,只是聽說我的生命受到威脅,需要一名保鏢,所以才來應徵這份工作吧!看來他十分喜歡刺激的工作呢!”
等等力現在雖然不是警官,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