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找到那些邀請函……就是‘發怒的海盜’聚會的邀請函,所以立刻聯絡高輪警局的甲賀,看是不是能請四位成員中的其中一位來這裡協助警方辦案,沒想到這些人一聽到吉澤平吉出事的訊息,全都面色凝重地趕來了。”
小雪其實也算是“發怒的海盜”的成員之一,可是她聽了吉澤平吉遇害的訊息後,卻一點也不為所動。或許她現在只擔心鐵也吧!
她雖然很希望這些辦案人員能快一點談到有關她孩子的事情,然而在這種場合下,她只能一再剋制自己的情緒,這也是所有搜查人員佩服她的一點。
在這些搜查人員當中,只有迦納警官見過小雪(事實上是由香利)和阿敏的奇怪結婚照,當時小雪和由香利都非常清瘦,不像現在的小雪已經是個非常成熟的女人。所以,恐怕連“發怒的海盜”的成員們,也認不出現在的由香利就是以前的小雪吧?
“然後呢?”
金田一耕助代替小雪問慄原警官。
“那四個人一見到令郎立刻有強烈的反應,尤其是佐川哲也,他露出相當吃驚的表情,在我們的追問下,他才說出令郎的身份。”
“但是佐川為什麼會認識少夫人的孩子呢?”
“聽說令郎在高中時代曾是足球選手,佐川是足球迷,再加上他的名字‘哲也’和‘鐵也’(日語)的發音十分接近,因此他對令郎印象深刻。”
“既然鐵也是在犯罪現場被逮捕的,那麼殺人的嫌疑非常大嘍?”
這又是金田一耕助提出的問題。
“不,這件事情越來越奇怪……”
迦納警官搖搖頭,苦笑著說:
“慄原,你把這當中的情形說明一下。”
“是,從當時現場的狀況來看,鐵也應該是兇手,但是隨我一同前去驗屍的法醫卻說這件事情很奇怪。”
“很奇怪?”
“他說死者已經死亡超過一個鐘頭了。”
“你們趕到的時間是……”
“正好九點鐘,法醫說死者雖然已經死亡超過一個鐘頭,但如果說現在才拔出扁鑽的話,血液當然會流出來。”
這個說明引起金田一耕助的興趣。
“這麼說來,這件事另有隱情嘍?”
“嗯,吉澤平吉今天六點就離開假日木匠中心,那裡的工作人員是在七點鐘才陸續離開,只剩下當班的倉持六助留守。但是倉持七點五分也離開中心,去了附近的澡堂。所以從那時候起,中心應該是空無一人。不過後來我們從死者的口袋裡發現中心的鑰匙……”
“所以在倉持六助去了澡堂之後,吉澤平吉又回到中心,並且被人用扁鑽從背後刺殺身亡?”
“是的,法醫推斷兇手行兇的時間應該是七點到八點之間。”
“那麼鐵也被人發現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八點五十分。”
“這麼說,如果鐵也是兇手,他可能已經在命案現場停留半個鐘頭或是一個鐘頭以上的時間?”
“嗯,不過那裡的工作人員都很同情鐵也,認為他應該不是兇手。對了,有件事忘了報告,那把扁鑽是假日木匠中心販賣的東西,賣場就在行兇現場的附近,而且假日木匠中心販賣的每一支扁鑽都裝在塑膠袋裡,只有一個破掉的塑膠袋掉落在死者身旁。”
這些報告越來越讓金田一耕助感興趣。
“照這情形看來,吉澤平吉很可能本來正在和兇手說話,後來卻被兇手以現場的扁鑽刺殺……所以說,兇手應該是他認識的人。”
“那麼,兇手會不會就是利用吉澤平吉舉辦聚會的幕後主謀呢?”
“金田一先生!”
迦納警官突然全身顫抖他說道:
“這麼說來,這位幕後主謀者都是先利用別人為他做事,然後再殺這個人滅口嗎?”
“或許吧!唉……為了避免兇手食髓知味,再度犯下兇案,我們一定要早一步遏止兇手的殘暴行徑。”
此時,那張駭人的人頭幻燈片和高亢的詛咒聲音,不只迴盪在金田一耕助的腦海裡,也同樣出現在現場負責搜查人員的腦際。
(你們將被詛咒!你們將被詛咒……)
被詛咒的五個人中,現在已經有一人應驗了這個詛咒。
金田一耕助搖搖頭,企圖振作起來。
“對了,被害人身邊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有的。聽說被害人非常重視一本小冊子,總是把它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