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口袋裡,如今那本重要的小冊子不見了。”
“是鐵也拿走的嗎?”
“他沒有拿。後來我們也派人在假日木匠中心內部尋找過那本小冊子,只是到目前為止仍沒有任何發現,因此我們認為可能被兇手拿走了。此外,我們還握有許多有利於鐵也的證詞,比方說行走路徑……”
“你們知道鐵也的行走路徑?”
“從小田急的千歲船橋坐車到中心只需五分鐘,我們派人去那個車站調查,根據一位總是在那兒排班的計程車司機說,昨天晚上八點多左右,他曾經載一名年輕人到世田谷的馬事公苑。我們讓這名司機指認鐵也,結果司機說鐵也就是他所載的那名少年。
據說鐵也在馬事公苑前面下車之後,便步行到世田谷大道的一家電器行詢問三榮假日木匠中心怎麼走,店員告訴他現在去那裡路上非常暗,要他小心一點,於是鐵也買了一把手電筒。那名店員還記得那是八點十二分發生的事。”
“那個時刻被害人不是已經死亡了嗎?”
“嗯。根據千歲船橋站員的證詞,那名少年是從新宿方面駛來的電車下車的,因為他外形非常特殊,所以大家都對他印象深刻。”
“所以在吉澤平吉遇害的時間裡,鐵也有不在場證明?”
“是的,這就是我想說的,只可惜當事人卻不願開口表示任何意見。我們只是想要了解那段時間他為什麼要去假日木匠中心,以及從六點到八點十二分這段期間,他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卻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他是不是在包庇什麼人?”
“或許吧!因此我們希望法眼夫人能跟我們合作,勸令郎說出實情。”
小雪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因此所有的搜查人員都退下,只讓待在拘留所裡的鐵也單獨跟小雪見面。
鐵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當他被帶到偵訊室之後,根本不願瞧他母親一眼,在兩人相對的半個鐘頭裡面,他一句話也不說。
小雪並不像其他母親一樣,只是一味地哭哭啼啼。她不斷要求鐵也開口告訴警方這一切的經過,可是鐵也只是冷冷地背對著他的母親,絕望的眼底透出錯綜複雜的情感。
“鐵也,我只希望你能說出實情。從今年二月起,你彷彿變了一個人,你究竟遇到什麼事,快告訴媽媽啊!”
就在這個時候,鐵也冷漠的臉龐突然起了很大的變化,只見他雙唇止不住地顫抖著,好像想說些什麼,卻又一直緊咬雙唇,努力壓制自己不開口說話。
最後,他叫喊出聲的並不是原先想說的話。
“警察先生,快把我帶走,我討厭待在這裡!我討厭跟這個人待在一起!”
聞言,小雪再也忍不住哭倒在椅子上。
她所深愛的孩子竟然如此厭惡她,這是身為一個母親最大的悲哀。這一刻,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光了,整張臉慘白如紙。
結果,鐵也仍繼續留在看守所裡。
鐵也的秘密
那天的晚報很快就報導三榮假日木匠中心的殺人事件,第二天的早報也報導鐵也被捕的訊息。
但是因為鐵也還沒有成年,媒體只以“少年A”來報導這件事。
法眼滋從長途電話裡得知鐵也的事情後,立刻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連夜趕回來。他一回到田園調布的家,馬上搭乘豪華轎車趕往玉川警局。
“我不知道那孩子為什麼會跑到那種地方,你說那裡以前是保齡球館嗎?”
“是的。”
“那麼,他會不會是想去打保齡球呢?”
“不太可能,我們問過鐵也的朋友,他們都不曾看過鐵也打保齡球,倒是令郎的足球踢得非常棒。”
“是啊!他非常喜歡踢足球,而且還是個足球明星咧!每次一有重大比賽,我和內人都會一起去為孩子加油、打氣。”
阿滋說到這裡,眼中不禁盈滿喜悅和驕做的神色。
“他在學校的課業好像也很優秀。”
“嗯,這孩子從小腦筋就好,我們家的希望全在他的身上,只是……”
“只是什麼?”
“鐵也的曾祖母希望他將來能成為一名醫生,繼承法眼綜合醫院;而我卻希望他能從商,以便將五十嵐集團發揚光大。唉!他被夾在我們的希望之間,一定感到十分為難……”
“根據夫人的說法,令郎從今年二月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