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狀況不是很好,再加上擔任經理的吉澤平吉連哄帶騙,大家才忍耐著繼續做下去;然而這一拖就是半年,員工計程車氣自然愈來愈低落,從當班的倉持六助泡澡堂、上酒館的舉動來看,他們這些守衛真是散漫得很。
事實上,三榮假日木匠中心這三個多月來,從七點到八點半,甚至到九點左右的一個半鐘頭、兩個鐘頭內,可說成了無人之城,經理吉澤平吉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為一方面這段時間是下班時間,另一方面這種工作又沒有加班費,所以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說出來。
“是因為早瀨心中有怨言,所以今天晚上才由倉持代替他當班嗎?”
“才不是這樣哩!老闆娘,那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經理遇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早瀨今天晚上才不敢一個人睡在空蕩蕩的假日木匠中心。”
這時,早瀨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別開玩笑了,是你自己心裡害怕吧!還說要我今天晚上陪你摸八圈摸到十二點呢!”
六助顯得有些不高興,一旁的老闆娘卻輕笑道:
“哎呀!倉持,沒有關係。今天警察已經來我店裡盤問過了,關於昨天晚上的那件命案,我比你們還要清楚呢!剛才我還告訴早瀨,所謂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那位平日一板一眼的經理以前是個爵士樂團的團員呢!”
“聽說他以前叫做軟骨頭阿平。”
“八重,什麼是軟骨頭?”
“就是指一個人遇到大事時不敢扛起責任。”
聽完八重的解釋,早瀨也一吐為快說道:
“說起那個人……還真是軟骨頭呢!做起事來畏畏縮縮,一點大將之風也沒有,難怪咱們公司連一個警衛都請不起。”
“可是,早瀨、倉持,別忘了,吉澤從前並不是這樣的人呢!當你們現在的公司還是保齡球館的時候,他也風光過一陣子,只不過自從保齡球館變成假日木匠中心後,他也跟著愁眉不展了。說正經的,我倒是非常同情他,畢竟保齡球館和假日木匠中心是截然不同的行業。”
“嗯,再加上昨天發生那件事情,他的心情一定更差了。”
“對了,早瀨,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個禮拜以來,你們經理常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說的也是。”
暗夜闖入者
“喂,都已經八點十五分了,早瀨、倉持,別淨是坐在這裡閒聊,你們的麻將搭子恐怕會等得不耐煩哦!”
老闆娘提醒道。
老實說,他們兩人早已沒興致打麻將了。可是也不能就此爽約,於是他們決定從“千草”慢慢走回三榮假日木匠中心。
兩人走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就看見假日木匠中心的大樓。
這時,一道人影從假日木匠中心的陰暗處朝兩人跑過來。
“早瀨、倉持,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阿信,對不起、對不起,‘千草’的老闆娘一直不讓我們走……”
“沒關係,我只是要告訴你,公司有點怪怪的。”
“什麼東西怪怪的?”
這位香川信治郎比兩人年輕五歲左右,同樣也是假日木匠中心的工作人員。
“有人從剛才起,就一直在中心裡面走來走去。”
“阿信,是經理嗎?”
“不,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開燈啊!可是那人燈也沒開,就這樣在黑暗中走來走去。”
“你怎麼知道那人在黑暗中走來走去?”
“因為那個人好像拿著手電筒,而且手電筒不時映在窗戶的窗簾上。山本還說會不會是小偷呢!”
“山本現在人呢?”
“他在員工進出的側門守候著。對了,倉持,你去澡堂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鎖門?”
“我鎖了呀!怎麼了?”
“我們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好像是有人用鑰匙把門開啟的。”
“看來那個人應該是經理吧!因為只有當天的守衛人員跟經理才有公司的鑰匙。走吧!快點回去,別讓山本等太久。”
假日木匠中心正門外面有一個相當寬敞的停車場,後門前面的庭院則是草坪,草坪上還種了一些觀賞用的植物。中心用鐵絲網把庭院和外面的馬路隔開,鐵絲網的一端還有一扇鐵柵門,不過那扇閂非常矮,連小孩子都能輕易翻越。
三人相繼翻過那扇鐵柵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員工專用的側門,這時,一道手電筒的燈光從掛在窗戶的窗簾上面掃過去,三人心裡都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