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肯定流血了!!!!”
“救命!!!救命!!Help!!Help!!”
聞言,覃墨人嘶得一聲按住白熠陽的嘴,眯了眯眼睛威嚇道,“別瞎喊。”
白熠陽就睜著圓眼睛,被捂著嘴悶聲悶氣地說,“那你……快…給我…救命……”
“快點……救命……”
烏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光芒,“人工呼吸!!”
覃墨人聽得笑了,嘴角的笑慢慢漾開,專注地直視著白熠陽的眼睛,然後一點一點低下頭靠近,帶著刻意緩慢的而已,簡直等得白熠陽心癢又入迷,最後索性無賴到底,用力扯開覃墨人的手,勾住對方的脖子仰頭湊過去就開始吻。
雙唇相觸,帶著和以往相同的熾熱溫度,以及那永遠不會習慣的動人心扉,柔柔軟軟地化在劇烈的激情裡,舌尖糾纏相繞,搔颳著對方的內心。
不過,還有一句常言,叫秀恩愛,死得快。
前一秒夕陽如畫,覃墨人還和白熠陽吻得難捨難分全情投入,乾柴烈火如火如荼,卻不料臨頭一場毫無徵兆的大雨一腦門扣下,簡直是澆滅了青春騷動的火苗,連火星都不剩,淋了個乾淨徹底。
可謂是天公作美,為單身人民服務。
“趕緊,躲雨。”
覃墨人反應極為迅速地推開白熠陽站起身,乾淨利落毫不留情大步離去,留下還坐在地上淋得透徹的白熠陽發愣,像是之前溫情綿綿的場景簡直就像是腦補出來的一樣,白熠陽抹了一把臉憤憤地站起來,靠,這也太特麼絕情了!!
覃墨人和白熠陽一路飛奔尋找著能暫時避雨的地方,所幸兩人一開始也並未走多遠,跑出公園躲到街邊的屋簷下,毛衣浸水貼在身上,兩人和之前的風流瀟灑相比,現在簡直狼狽極了。
“臥槽,這天變得太快了吧。”白熠陽撥了撥黏在額上的溼發,冷得搓了搓手,“現在怎麼辦?”
覃墨人看著雨簾微抿嘴唇,本來抓好造型的不羈頭髮全垂了下來,又恢復了原本清俊的模樣,像是思索片刻,隨即轉向白熠陽,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只能回酒店了。”
“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了,本來還說帶你去帝國大廈看看紐約的夜景。”
白熠陽偏頭挑了挑眉,“聽上去還挺浪漫。”
覃墨人皺眉像是辨認了一下白熠陽的表情中是否有失落的成分,沉吟兩秒伸出手攬住大狗的肩膀,歪頭湊過去在對方耳邊輕語,“回酒店,我比紐約的夜景更好看。”
白熠陽瞪著眼睛沉默了兩秒,隨即迅速低下頭用力使勁點了點,努力咬住嘴唇憋笑,生怕一沒忍住破功出聲,直接笑場把傲嬌的美人笑囧笑生氣了,臉都憋紅了,著實艱辛。
覃墨人和白熠陽又冒著雨走了一截,往好打車的大街上去,不過正值下班高峰又遇突然的暴雨,路上基本就沒有空車。
白熠陽抱著手臂看著覃墨人淋得精溼站在街邊反反覆覆地招手攔車,只見對方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黑,氣場越來越可怕,白熠陽搓了搓手臂,快步向那邊跑去。
“你過去躲會兒雨吧,我來攔。”
“不用。”覃墨人頭也沒回地利落拒絕。
“去吧,你嘴唇都凍紫了,”白熠陽溫聲哄道,“彆著涼感冒了。”
“沒事。”覃墨人抬手繼續攔車,語中帶著冷氣。
兩人實在是太溼了,沒有哪個司機願意讓自己下一個乘客對自己一直喋喋不休地不滿抱怨全是雨水的車座。
白熠陽看著覃墨人繃得筆直背影,伸出手用了勁從對方腰間穿過環住,胸膛靠在覃墨人的背上,兩人的體溫瞬間迅速融合,在寒冷中迅速升溫。
覃墨人先是條件反射地僵著身子站著不動,隨後慢慢放鬆下來,卸了力氣靠著寶一樣,嘆了口氣,“真是個爛透了的約會。”
白熠陽帶著雨水的睫毛顫了顫,眨了眨眼睛道,“還好啊。”
覃墨人收回了揚在半空中的手,笑嘆地嘲道,“這也算還好?”
聞言,白熠陽揣摩了一下,瞬間摸透了對方的深意,畢竟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搞成現在這樣縱使不是那麼差,也是好不了哪去,必定是敲碎了覃墨人那顆驕傲的玻璃心,也勢必是要惱羞成怒,發會兒失落的小脾氣。
白熠陽一瞬間透徹真相,理清思路,立即作出判斷。
不行,得趕緊哄。
於是,忠犬大狗開始了頭腦風暴。
場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