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數聲,接著便低頭唱了起來。卻依舊是那首曲子,只是曲意音律更加淒涼。
唱到這裡纖手微拂,一陣清越無比的琵琶聲隨手而起,姿態優美勝過那佛生極樂世界的飛天,葉雲聽她彈得動人,幾乎要想喝彩出聲了,這時那女子忽然一抬頭,正好看見了葉雲,於是歌聲琵琶聲驟停——。
那白衣女子抬起頭來,正看到了葉雲,那女子年約二十七八,雖非天姿國色,卻是讓人一望而心醉,尤其是一雙眼睛,真是有如一碧秋水,頭上髻盤輕挽,氣質高雅之極,她望著葉雲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又驚又疑,似悲似恨的表情。
葉雲苦澀笑了笑,偷窺她人卻是不禮當下準備策馬掉頭。
那白衣女子突然大聲說道:“岸邊可是並肩王葉帥。”
葉雲,頓時吃了一驚,他回頭一望時,那女子正微微含笑地望著他。:“你是何人?怎認得我?”
只聽得嘩啦一聲水響,那條船向著河岸攏了過來。
葉雲仔細一瞧,那女子面容似有熟悉之感。但他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從未見過這位女子。這熟悉之感來的怪異。
只見白衣女子站在船頭對著他福了一福道:“葉帥請恕小女子冒昧,實是小女子有幾件事情要請教……請葉帥上船來——”。
葉雲內心警惕忙搖手道:“此處荒僻,船上說話多所不便,姑娘有話請說,在下在這裡聽著。”
那白衣女子抬起頭來道:“此事極是重要,還是請葉帥上船來一談。”
葉雲吃了一驚,他一時之間不禁愣住了。心中疑慮大生,人家誠意邀請他上船,他不好再推,只得下了馬一步跨上了小船。
那白衣女子指著一張大椅子。極為大方得體說道:“葉帥請坐。”
葉雲其實心中更加好奇得很,但他心中尋思暗道:“便是龍潭虎穴,我葉雲都無懼怕,這白衣女子雖然不尋常,能有什麼可怕。”
想到這裡便坐了下去,那白衣女子已親自端了香茗上來,葉雲又不敢伸手去推辭,只好由她。
這時小船又漂到河中了,葉雲仔細看了一下,這船極為不尋常,不由大吃一驚靈魚飛梭。
白衣女子目光有些訝異地看了葉雲一眼。輕聲說道:“葉帥眼光不錯!”
葉雲目光一凝。說道:“你是蓬萊仙宗弟子!”靈魚飛梭乃是蓬萊仙宗弟子的身份象徵雖然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說道道:“我母親乃是秦淮河上的歌伎,名喚柳輕雲,母親為西淮河八豔之首,被朝廷一位官員納入妾侍。”
葉雲暗道:“你說這些與我有何相干?”
那白衣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葉雲,葉雲被她看得心中發寒了,他吸了一口真氣鎮定一番,然後道:“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不知姑娘何事相召?”
那白女子道:“那位官員葉雲認識……”
葉雲冷冷說道:“這京都的官員我大半都認識,你叫葉某到底何事——”
那白女子目光狠狠地盯著葉雲。良久,終又緩和下來。輕聲說道:“我叫裴秀清。家父裴寂!”
葉雲一震。難怪他覺得此女面容似曾相似。原來她是裴寂之女。內心升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愧疚之感。苦澀笑了笑說道:“對不起。”
裴秀清一聽“對不起”三字,頓時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流露出又激動又似憤怒的神色,她指著葉雲道:“我父親一生為天下蒼生,您……您是修士高人,為何不給他一個機會。不聽他解釋。就當著天下官員辱殺了他。一聲對不起,又有何用!……”數語說完,裴秀清抑制不住掩面大哭起來。
葉雲頭頂上像是被人重重一擊,眼前金星四冒,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顫聲道:“裴姑娘……你父親之死……葉雲有錯。來日若有機會,葉雲定然會裴丞相恢復名聲。”
裴秀清眼淚直流,向著葉雲行了一禮止住哭聲哽咽道:“家父曾經有交代。他若死,必然是葉帥。這於大局有益,叫那幫人無法猜忌到葉帥身上——!”
葉雲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已失去了鎮靜,他急促地道:“什麼?”
裴秀清卻不答他。反而命青衣丫鬟取來一個紅漆木匣說道:“京都各宗門修士現世。先皇李安不知生死。家父已經感到不妙,故而命人傳訊蓬萊師門,叫秀清回來。世人不知我乃裴丞相之女。父親與我見面都是在西淮河。這木匣之內,都是父親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一是青花虎符。二是京都四大羽林衛之一雲部的龍雲虎符。三是皇家秘庫鑰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