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應該早些住口才對,這下子他們可捉到把柄了。他們完全不知道比薩餅是什麼,但他們認為只要是義大利人的東西,就一定不是好東西。還好比薩餅事件發生在學期末的時候,過了一個暑假大家就把它忘了。
但我永遠忘不了。這些傢伙是吃鬆軟的派餅長大的,我可從來沒有譏笑過他們早餐吃蜜糖派。去他的!現在美國街頭到處林立的是比薩餅店,可不是蜜糖派店!但是對於一個9歲的小孩來說,即使知道自己是走在潮流的尖端,也起不了什麼安慰作用。
我並不是班上唯一被欺侮的小孩,還有兩個猶太兒童,我和他們很好。一個叫華莎,她永遠在班上考第一,我通常考第二。另外一個小孩是正統猶太教徒的兒子,他戴黑色小帽,他們家在阿倫敦備受歧視。
其他的小孩彷彿當他們兩個是麻風病人一樣,避之唯恐不及。以前我還不懂,到三年級以後我才慢慢明白義大利小孩比猶太小孩高一等,但也好不到哪兒去。一直到我上中學為止,在阿倫敦我從來沒見過黑人。不公平的體驗
小時候受到歧視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創痛。很不幸,離開阿倫敦以後我看到了更多偏見和歧視,他們不再是學童,而是汽車業有權有勢的大亨。我在1981年任命傑拉爾德·格林沃爾德為克萊斯勒的副董事長,後來才知道這項史無前例的任命使他成為第一個升任三大汽車公司高階經理的猶太人。我不相信過去沒有猶太人夠資格登此高位。
現在回想起來,一些兒時的經歷迫使我很早就懂得了人情世故。我在六年級的時候,學校選舉糾察隊長。糾察隊員都掛有白條銀灰的條帶,糾察隊長和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