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那馬鞍上取下那顆黑鑽石,看了看,丟進自己看中的那一堆財寶裡面。刁派春回過神來,關切地問:“夫人,莫非那黑鑽石有什麼典故不成?”
“那黑鑽石原是印度神廟裡的一尊佛像的眼睛,被一個法國兵生生剜了下來,後來陰差陽錯地被先夫弄到手。豈不知,那鑽石已經被佛祖加了咒語,凡是得到那鑽石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夫人既知,為何不告訴宮裡雁大土司?”
“唉……非我不說,是他不聽。”
“實不相瞞,那七寶鞍我是見過,我把那七樣寶貝都從馬鞍上弄下來了。那顆黑鑽石正是在我手裡……接下來,是不是輪到我倒黴了?要麼—我把它送給吳達善那老東西!他倒是一直惦記著那七寶鞍的,前幾天還問我見沒見……”
“不可!佛眼送人,罪過更大,同樣逃不過詛咒。”
“這,該如何是好?”
“只有一個辦法……”
“夫人請講。”
“還給佛祖。”
“還給佛祖?怎麼還?我倒是願意還給佛祖,可佛祖在哪兒?”
“我在緬甸時倒是見到過一個印度和尚,他是專門從印度過來尋找佛眼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將佛眼供奉起來,等那印度和尚上門。那和尚能找到桂家,也就能找到孟連。”
刁派春眼珠一轉,狡黠地問道:“夫人所言當真?莫不是那黑鑽石別有隱情?夫人是在詐我吧?”
“大土司如此說,囊佔不言便是。先夫宮裡雁乃堂堂桂家土司,亦曾顯赫一時,金銀財寶不計其數。價值連城的東西也見過一些。區區一顆黑鑽石,值得我費如此口舌?你當我是山野村婦?”囊佔驀然變色。
刁派春涎笑:“夫人息怒。我是逗你玩兒呢!夫人的話,我一百個相信。如果夫人從了我,那我就二百個相信了!”說著,便要湊上前來動手調戲囊佔夫人。
囊佔夫人怒目而視,正色道:“女人若水,男人如山。水得山而活,先夫已死,女人總是要為自己找個*山的。倘若大土司真對囊佔有意,聘得三媒六證,囊佔本無二話。如果大土司只是一時興起,一味耍蠻,囊佔唯死而已!”言畢,徑直撞向堂中石柱。
刁派春一把攔住:“夫人休怪。是刁派春魯莽了!若得夫人為妻,別說三媒六證,縱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