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樣從車頂呼啦啦飛過。

如果鬼也會吐槽的話。

林言從小道士隨身的包袱中找出一卷香火點燃,將香爐放在土屋門口,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上次我們走後沒多久仙姑就出了事,早該過來上柱香,學校的事多就耽誤到現在了。”林言撣了撣稻草簾子,積存的灰塵落了他一頭一臉,“咳,咳咳,這裡,這裡沒人管麼?”

“哪兒有人管,你們城裡小娃不知道,幹這一行都是老天讓拿福笀換飯吃,仙姑二十來歲出來,不到十年家裡漢子跟倆兒子都死了,就剩她自個兒,這不連她自己也沒保住。”村長把發黃的條紋襯衫往褲子裡塞了塞,“甭覺得膈應,村裡每出個仙姑都脫不了這下場。”

“走,走,你們幾個不是要到墳前看看嘛,我們這不興立碑,都是弄塊石臺子,就村裡人記得住,我帶你們上去。”

日頭漸漸毒辣起來,幾個人各折了根樹枝一邊撥拉草叢提防有蛇,一邊踩著崎嶇的小道上山。農村墳地不像城市公墓整齊,而是各家認領各家的地方,家裡每死一個人就挨著上一個埋,一塊突出的土堆加上塊大石頭就是墳頭,有些年代久遠的甚至連土堆都看不出來了,草叢中開滿了淡藍色小花,一棵棵棗樹長得雜亂無章,走路時需要時刻留心腳下步子才不至於打擾了故人。

二仙姑的墳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土堆很新鮮,除了一個扎的歪歪斜斜的花圈外跟荒蕪多年的舊墳沒有任何區別。

這場景讓林言有些愧疚,他把一大串紙元寶在墳前燒了,用樹枝一邊撥拉,一邊在心裡默默說,阿婆,你要是還在人世,麻煩回來一趟告訴我們是誰害你,我們一定還你個公道。

村長拿了林言送的玉溪在遠處蹲著抽菸,林言給小道士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開始?”

阿顏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是剛才在二仙姑家鏡框裡找到的,照片中的仙姑還很年輕,穿著件花棉襖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現在時間不好,太、太陽太大,山間陽火盛,鬼魂不一定招的出來。”阿顏說著,跳起來抓過頭頂一棵橫出的棗樹紙條,將包袱中的一張招魂幡掛在上面,拍了拍落在肩上的塵土,“有照片,有屍骨,嗯,林言哥哥,還借你的生辰八字用一用。”

林言還沒來得及問,小道士已經利索的遞給他一柄匕首,不同於平時用的那柄桃木劍,這把是實打實用金屬鍛造,看刀柄似乎有些年頭了,刃尖在陽光中閃著明晃晃的白光。

“一、一會你拿著這個,可能有點不舒服,但千萬別鬆開。”阿顏囑咐道:“我、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尹舟撲哧笑了一聲,又覺得這時候笑場不好,趕忙把笑聲在喉嚨裡變成一串咳嗽。

其實阿顏每次講到道術和符咒都不結巴的,林言嘀咕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上接近正午時分,山裡的小棗樹擋不住火辣辣的陽光,站久了幾個人身上都起了一層熱汗,村長已經耐不住暑熱去附近的人家喝茶了,林言握著匕首站在墳前,用肩膀一個勁蹭流到臉頰上的汗,直希望這次能快點結束。

小道士開始吟誦,那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實際的內容,但語速緩慢也不算難學,林言攥著刀柄,一句句跟著唸誦。誰知口訣唸了還不到一半,林言已經開始感覺到不對勁,周圍氣溫開始下降,熱汗凝在後背上,他像中暑似的不停打冷顫,一股陰寒之氣從刀柄傳來,先是手掌的溫度被吸光了,接著是整條手臂,兩肩,從脊樑骨骨到後腦勺後麻嗖嗖的,彷彿手中拿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條在冷櫃最下層中放了一年的凍魚。

頭頂的招魂幡開始動了。

“好冷。”林言倒抽口涼氣,掃視著四周寂靜的山嶺,“招到魂魄了?”

“好、好像找到她了。”小道士猶豫道,“咦……奇怪……”

又唸了兩句咒文,蝕骨的寒氣已經蔓延到小腿,林言的上下牙咯吱打顫,從牙縫裡擠出聲來:“阿……阿顏,你確定沒問題嗎……實在太冷了……”

吟誦聲在繼續,小道士斜了他一眼,眼神寒光畢露,林言只能強撐著斷斷續續跟著念口訣,冷汗一重重從額頭冒了出來。

“再撐一會,魂魄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我要把它搶過來。”阿顏咬牙道,一張符紙重重朝刀鋒一貼,霎時寒冷如海嘯一般撲面而來,林言全身都像被極細的鋼針扎著,疼的額頭都暴起了青筋。

“姓顏的你在幹嗎?!”尹舟見林言嘴唇青紫也覺得不對勁,“這次招不來拉倒,人不能出事,林子,跟著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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